荷叶认真点头:“那是自然的!”
南宝衣想了想,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书案对面,萧弈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是柳家人吧?”
“正是!”荷叶眼睛发亮,“自打柳怜儿卷走金银细软,私奔出府以后,三老爷就把柳家兄嫂赶出了府。他们两个走投无路,想去投奔柳怜儿,可金玉满堂的人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柳怜儿。”
南宝衣抬笔蘸墨。
金玉满堂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见过柳怜儿。
否则,柳怜儿和他们少东家就是奸夫***,被官府逮住,要浸猪笼的!
从今往后,柳怜儿只能以别的身份活在暗处,像是阁楼里的老鼠,永无见光之日。
而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荷叶感慨:“柳怜儿真够狠心的,连亲生爹娘都不认。即使不方便露面,好歹给一笔钱财叫他们谋生吧,但她连个口信没有。听说昨夜天降大雪,柳家兄嫂无处可去,被活生生冻死街头。打在这里等她的。
南宝衣微笑:“姐姐重孝在身,怎能随意行走?万一冲撞了府里的长辈,姐姐担待得起吗?”
“这里没人,你少跟我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南胭声音沙哑,“你先是毁我兄长前程,害他疯疯癫癫,如今又害死我娘,南宝衣,你好狠!”
南宝衣歪头,依旧微笑,“姐姐从前谋害南家万亩桑田的时候,利用夏晴晴屡次三番害我的时候,南景在玉楼春买凶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们会有今天这步田地?”
“我们是害过你,可那又如何?你不是没有中计吗?!”南胭歇斯底里。
南宝衣冷笑。
没有中计,所以就不用受到报复吗?
可万一她中计了,万一她真的被夏博闻玷污,真的被南景买凶杀害,她找谁说理去?
她语气冷漠:“南胭,你我之间的恩怨纠葛,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对你,我做不出以德报怨的事。你害过我,就该承受我的怒火。”
她错身而过。
南胭转身,忽然笑了:“你是不是觉得,背靠萧弈,就可以高枕无忧?”
南宝衣驻足,沉默。
南胭得意上前:“忘了告诉你,程哥哥说,带我去参加薛都督家的夜宴……这可是蜀郡官家贵女才能前往的宴会,你一介商户女,也唯有眼馋的份。薛都督,可比萧弈厉害多了!”
“你母亲才死……”南宝衣不可思议,“你就想去参加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