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没吭声。
她托着香腮,一边把玩毛笔,一边瞅他。
“看我作甚?”萧弈把热茶推到她面前,“我脸上有字?”
南宝衣挪到他身边,突然伸手抱住他。
萧弈僵住。
南宝衣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丹凤眼清润平静。
她已经想明白了,前世萧弈在枇杷院祭奠的人,就是他的亲兄长。
那时他见她被欺负哭了,于是就安慰般抱了抱她。
但其实,那时最需要被拥抱安慰的,是他才对。
她欠他一个拥抱。
萧弈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眉梢眼角的冷峻逐渐融化。
大掌轻抚过她纤弱的后背,他好笑:“这是做什么?”
“二哥哥的兄长被人诛杀,甚至连头颅都被悬挂在城墙上以示羞辱……这种大事,你为何瞒我?我也是有兄长的人,我知道兄长遭难,是何等的诛心悲伤。二哥哥,你不该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