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终于又多一个人爱他。
温彤柔声道:“这是雪水煎的茶,我亲自拿麈尾从梅花瓣上拂拭下来的,统共只有一小罐。茶叶是君山银针,料想应能入南小娘子的口。”
南宝衣暗暗磨牙。
这小妖精,还挺有品味。
她装模作样地端起青玉茶盏,挑剔地抿了一口。
香气扑鼻,齿颊留香。
沏茶是很讲究的事,她身边没有擅长煎茶的大师,她从未喝过味道这么好的茶……
“如何?”温彤笑问。
南宝衣咳嗽一声:“也就那样吧,与我侍女手艺相当。”
说着,又情不自禁地饮了一口。
温彤掩袖轻笑。
南家的小娘子,误会她是小郎的娇妾,却并不因此而对她百般怨怼或者打骂责怪,只噘着嘴冷言冷语,这份心胸其实已经十分难得。
小娘子娇憨可爱,怨不得小郎喜爱。
待南宝衣品完茶,温彤又指了指桌上的糕点:“我用梅花瓣和糯米粉做的花糕,掺了蛋黄、牛乳与红糖,南小娘子尝尝。”
南宝衣瞥向矮案。
这娇妾可真讲究,矮案上垫一块竹篾编织的圆垫子,圆垫子上放桃花形状的白釉瓷盘,瓷盘里排列的花糕精致玲珑,瞧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南宝衣拈起一块,试着放进嘴里。
她怔了怔。
这味道……
也太好了吧!
比余味做的点心在花园里傻傻地哭。还说你五岁的时候想揪马尾巴,结果却被马儿踹进了马粪堆里。六岁时顶爱美,戴了满头的花,却被蜜蜂蛰了许多包……”
温彤一件件地细说,大约觉得小姑娘可爱有趣,眼睛都笑弯了。
南宝衣:“……”
气到面目扭曲。
让萧弈去死吧!
这些糗事,怎么可以说给婆家人听!
她不要脸面的吗?!
两人又说了片刻话。
外间夜雪渐盛,梅影婆娑。
南宝衣见温彤虚弱咳嗽得厉害,怕打扰她休息,于是起身告辞。
来到楼下,灯火烂漫。
萧弈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官袍,正坐在圈椅上看书。
火光在他眉目间跳跃,他生得金相玉质、昳丽英俊,丹凤眼晦暗如海,大约也藏满了情深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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