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的是嗅觉能力的基础测量,并不是要测嗅辨能力。
用于医学场景的嗅觉测量仪,要测试的是一个人对一种基础气味的敏感度。
不需要对气味发表好闻与不好闻的看法。
也不需要测闻不闻得出来是什么气味。
只会测是不是可以闻得出来测量仪有气味释放出来。
嗅觉测量仪要做的,是把每个人对于气味的敏感度通过浓度和距离这两个维度进行量化。”尤孟想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嗅觉盒子在医疗场景下的应用。
“呃……再一次的不明觉厉。
哎,我以后还是不在你面前自称为学霸了。
我要学着接受现实。
接受自己的智商被你从初中碾压到大学,从亚洲碾压到欧洲的残酷现实。
你做的是和气味有关的科技公司的话,你们公司实验室的研究员,需要去学习香料嗅辨吗?
听我表姐说,这是难度最大也最耗费时间的。
如果你们不自己培养调香师的话,就要找非常顶级的调香师了,费用应该不会便宜。
而且呢,好的调香师,也不见得愿意把原本极具创造力的调香工作,变成最枯燥的数字编码信息。”醋谭渐渐掌握了尤孟想的ok科技真正在做的事情。
“香料嗅辨的确是最困难的,算是一个调香师的基本功,也是最值钱的本领。
但嗅觉王国要做的,是一个标准化的处理,和调香大师的艺术化创作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在ok科技,香料嗅辨这件事情,是要通过超级计算机的机器学习来完成的。
在这个过程里面,我们只需要化学工程专业研究员分析每一种气味的特性,并不需要调香大师的参与。
或者说,只有最开始的阶段会需要用到‘纯手工’调香的的专业调香师。
等数据库完善之后,就会渐渐地用人工智能来替代手工劳动。
实际上,数字气味和传统调香师做的工作,刚刚好是相反的。
比如k科技在做的,是对自然界存在的气味进行拆解。
我们要从无数种气味的大数据里面,寻找出共同的点。
再把这些共同点通过基因图谱的方式记录下来做成基础气味,最后通过自有终端,自动化地还原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气味。
除了要能够模拟出香水的香气之外,还应该要能够模拟出黄鼠狼的屁之类的臭气。”尤孟想的嗅觉盒子,并没有听起来的那么
“哈哈哈,是不是只要做和嗅觉有关的,都会做到排泄物上面去啊?
我记得我表姐说她做的第一支‘香薰’蜡烛,是猫屎味的。
不是猫屎咖啡的那一种,是真的猫屎你知道吗?
感觉应该会和你的黄鼠狼之屁有异曲同工之妙。”醋谭一说到自己的表姐左再走上调香师这条道路的原始契机,就觉得有点好笑。
“我想要拿面镜子给你照一照。”尤孟想的话接得不上不下的。
“干嘛?”醋谭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没有发现有什么明显的异样。
“让你看一看你说起调香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尤孟想在醋谭的额头印上了一个吻。
亲完之后,尤孟想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醋谭看。
琥珀色的眼眸,仿佛能够看穿醋谭心里面所有的自我保护的坚固城墙。
“为什么你比我还关注我的嗅觉问题呢?你就那么希望压榨我的剩余劳动力吗?”醋谭有点不太习惯尤孟想这会儿的眼神。
“对啊,我这不是创业公司吗?步履维艰的,能压榨一个是一个啊。兄弟都被我给压榨到断了一只手还要加班了,女朋友自然也是不能放过啊。”尤孟想一点也不避讳醋谭的问题。
他希望看到的,是醋谭可以直视自己的内心。
“诶呀,今天才发现尤宝宝你是这么难缠的人啊~”醋谭略带郁闷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接着说:
“我对自己的嗅觉不闻不问呢,其实也是寄希望于它能自己慢慢就好了。
我的问题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治疗起来却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我自己都学医的,要是随便看看就能好,我肯定也不会讳疾忌医了。”
醋谭在重新遇到尤孟想的时候,就说好了要给彼此更多的信任。
之前是尤孟想一直没有再问起和自己嗅觉有关的问题,不然,醋谭也不是不能和尤孟想探讨一下自己面对的真实情况。
“那你能答应我,跟我回去伦敦试一试吗?”尤孟想决定要“乘胜追击”。
“好呀~就尤宝宝你这撒娇卖萌满地打滚的样子,我忍心不答应你吗?
我这个不痛不痒的,什么时候去处理都可以。
你现在这一身的伤,才是最需要照看的。
我把你弄来zuoz不是不想让你继续自己的学习和创业。
我只是希望能够彻底调理好你的身体。
你左手粉碎性骨折的后遗症已经有够你受的了。
我没办法再看到你任何别的地方再出问题。
等到把你身上的伤和左手的后遗症都解决了,就可以让你安安心心地回去工作和生活了。
你到了圣莫里茨之后,左手就没有再疼过了吧?
这里的气候特别适合你休养。”醋谭是个一条道走到黑,很少妥协的人,但并非不能妥协。
如果希望她妥协的那个人是尤孟想的话,醋谭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唯一的一点,是必须要在尤孟想身体情况允许的前提之下。
“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