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因为天气问题,在新加坡机场,被折腾了一整天的醋谭和尤孟想,并没有一圈又一圈在空中俯瞰厦门的爱好。
尤其是在大雾天,肉眼可见的,基本上都是一片朦胧。
醋谭这会儿只想尽快回到家,和醋先生还有谭女士习惯性地斗个小嘴,开几个玩笑,然后在洗个澡、吃个饭、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个觉。
厦门机场此时的天气条件,能见度最多也就一千米,刚刚达到起降的要求,继续在空中等待一个小时,谁知道还能不能降落。
再来一个冷暖空气的强对流,还没有散去的雾气,分分钟就能“卷土重来”。
本来就已经颤颤巍巍的能见度,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导致厦门机场的关闭。
公务机的乘务员有点抱歉地通知到机上乘客,厦门机场现在的状况,问是继续盘旋等待降落还是直接去晋江或者福州机场备降。
听到消息的醋谭,心情有点小小的沮丧。
晋江离得太近,机场又比较小,就算是去备降,也一样有可能是没有办法降落的。
要是去到福州,还得在大雾天,让人开车走高速回来,也是不安全。
坐在醋谭对面的尤胜坤,看了看醋谭的表情,就按把刚刚离开的乘务员又叫了回来。
尤胜坤让公务机的乘务员告知机长,再次联系塔台。
请求安排优先降落。
不需要云梯也不需要机场提供廊桥。
降落之后,直接进坤天飞工的维修车间。
不占用厦门机场的地面资源。
如果塔台不同意,他可以亲自驾驶室和塔台说。
尤胜坤去驾驶室和塔台通话的时候,醋谭也跟着进去了。
醋谭坐过很多次飞机,但却只看过直升飞机的“驾驶室”,和去马尔代夫旅游,从首都马累接到海岛上的度假酒店的水上飞机的“驾驶室”。
从来都没有看过“正儿八紧”的民航飞机驾驶室。
醋谭一脸兴奋地参观了一遍驾驶室,用飞行员的视角,看了看云雾缭绕的厦门。
尤胜坤和塔台的人很熟,三两句话就把可以降落的跑道和降落之后,“带”飞机去维修车间的引导车给搞定了。
机长很快就点亮了系好安全带的指示灯,乘务员带醋谭和尤胜坤回到座位。
醋谭坐好之后,飞机一个180度的转弯,就从原本要盘旋的路线,下降高度进入到了降落前的准备程序。
“哇塞,尤叔叔,您超赞超给力的!我还以为今天回不了家了,居然这么快就可以降落了。
沾了尤叔叔的光,看到了超级酷炫的驾驶室和超级酷帅的机长。”醋谭整个一个从沮丧到狂喜。
“你喜欢驾驶室啊,等下到了坤天飞工,我看看今天进厂维修和保养的都有什么机型,你可以各种不同的机型,都上去看一看。”尤胜坤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但是语气却很温和。
说完可以让醋谭看各种驾驶室之后紧接着来了一句:“尤孟想要是做飞行员的话,你就可以经常看到驾驶室了。你男朋友穿飞行员的制服,应该也不会比你说的超级酷帅差多少。”
诶呀妈呀,这下惨了,刚刚光顾着兴奋,怎么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犯了错误。
被公务机的机长给帅到了一下这件事情,应该是还好,尤宝宝是喜欢吃醋,但也没有到了她都不被允许的程度。
可尤爸爸怎么就能从对第一次进驾驶室的新鲜和兴奋的行为上面,扯到让尤孟想去做飞行员上去呢?
尤胜坤砸下来的这个锅,醋谭就算是想背,那也背不动啊。
关键是尤宝宝会不会因此心存芥蒂,以为她和尤胜坤是“沆瀣一气”的呢?
“尤叔叔,我还是以后再来看吧。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爸我妈明天都安排了哪些仪式。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我参与和排练一下的。
我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难得回来一趟给他们庆祝纪念日。
要是因为我贪玩,一上飞机就不愿意下来。
到时候出了什么疏漏,我爸我妈肯定会失望的。”醋谭的话,既要拒绝了尤胜坤,又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同一战线不希望尤孟想做飞行员。
既要表现出一点对飞机的热爱,又不能让尤孟想有醋谭和他不是一条心的感觉。
尤孟想和他父亲之间的问题,不是醋谭能够帮忙解决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再怎么难念,也都得要自己念。
尤孟想和醋谭分享的秘密,在醋谭这里,也只能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这种家经,从醋谭嘴里念出来,对任何人和事都没有帮助。
你可以去告诉你妈,你爸怎么怎么地,但绝对不能去告诉你婆婆,你公公怎么怎么地。
醋谭做人的边界还是很清楚的。
谁知道你婆婆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更何况,现在的醋谭,距离有公婆,还有十万八千里。
尤孟想从醋谭去参观驾驶室开始,就没有说过话,一看就是低气压。
简直了,这夹心饼干女朋友,还真的是有够不好当的。
照顾好未来公公的情绪,还得照顾自己男朋友的:
“我爸我妈有来机场接我,他们说我回国的频率低,就勉为其难地过来接一下。
要是经常回来,他们都懒得理我。
你等一下落地之后,是先在坤天飞工待一会儿,还是跟我回去一趟。
我们把今天在新加坡机场买的东西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