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烟驹不愧是龙种,四口碗盏大的马蹄重重砸落水面,居然连朵小浪花都没溅起,只在脚下泛开了一层层波光粼粼的涟漪。看到白马王子踏月而来,状若飞仙,傲天近卫军的四个花痴妹顿时不行了,纷纷竖起如林的藕臂,又蹦又跳又尖叫,拼命朝他挥舞招手,直把脚下一朵朵宽达五尺、浮力巨大的睡莲叶子跺得跟战鼓一样嗵嗵乱响。
状元郎滚鞍下马,将赤烟驹随手系在一株白莲的叶柄上,如履平地一般踩着水面径自走向了一票同年,一面走一面不忘耍宝,按动宝剑奏响了一曲江南e的剑歌,扭着屁股做策马扬鞭状,大跳特跳起鸟叔的骑马舞。
原本蛙鸣阵阵的月牙湖上,顿时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偶把gāng_mén撕大”劲爆歌声淹没。
老鸟们被这个美少年蹈水凌波的狂放舞姿着实吓了一大跳,我曰!刚刚赤烟龙马在湖上漫步还微微泛起圈圈水晕呢,这小子竟然比龙种神驹还厉害,跟个猴子一样蹦来跳去,脚下楞是连一丝涟漪都不兴起!他对力量的使用显然已经到达了极致,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这么兴奋?”那笛笑吟吟地迎上了大师兄:“看来立得功劳不小,要不然掌门也不会奖励你一头赤烟龙马……”
“奖个毛线,这匹赤烟驹是我跟一个幸童借来赶路用的。”常凯申跃入一朵空置的睡莲叶子,脚尖一挑,将原本待在上面呱呱乱叫的流浪蛤蟆勾到空中,拍出银箍飞针,一棒抡出,手搭凉棚目送它化为一记本垒打:“我完蛋了,因为犯下了一个不能公开的巨大错误,金丹老怪们决定罚我去蚊香海喂十年摩羯鱼。”
“让你去养鱼?”菜鸟们都愣住了,尔后一片哗然:“擦!这种惩罚,一向是针对犯了淫戒的炼气维摩啊——师兄,难道你……”
“淫戒?我们炼气修士还有人胆敢干犯淫戒?”常桑愕然,保持无漏金身可是炼气修士的天条铁律,因为想要筑基,必须得有元阳元阴打底。谁会为了追求床第之间那点快感,终结自家的修真生命?想要追求快感还不简单,大药服食的比啪啪啪更让人食髓知味多了!
“不但有,还很不少呢。”金刚滚驾着飞针羽落也似降临莲叶:“有很多炼气修士学会了大欢喜禅、五摩字瑜伽、定慧双修之类的捷径法门,自以为夹关铁壁,定力非凡,只有掠夺别人元阳元阴的份儿,结果……乃懂的……”
凯申酱蓦然发现,自己对色戒的定义似乎太过凡人思维了。
看样子对于修士而言,乱搞男女关系不算犯了淫戒,把持不住,将元阳元阴弄丢了才算。
“原来是这样啊……”
“大师兄,你不会真是被人夺了元阳才受罚的吧?”祈典贼兮兮地冒出了头,他离开巨灵界离开的比较早,并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忍不住开始怀疑,大师兄后来是不是被龙树大士给霸王硬上弓了,要不然凭什么能活着从巨灵界返来?
“放你的屁!”
状元郎还没开口骂,傲天近卫军的小辣椒们先把祈典喷了个狗血淋头。
“诸位师弟,务要闹了……”金刚滚看到远方的夜幕中正有一个白晃晃的光点疾速飞来,声若闷雷,笑容一敛,赶紧告诫法字辈的新人:“都严肃点,应该是亲教师过来给我们开课了。”
光点来的很快,在月牙湖上盘旋了两圈,没有落入时轮金刚宝座,反而轻轻巧巧的在法字辈人堆里找了个睡莲叶缓缓降下。
靠的近的都忍不住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也不晓得亲教师用了什么玩意来飞行代步,明晃晃的跟个小太阳似的,亮光之刺眼,甚至将偌大的月牙湖也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正当他们双手合什,准备行礼参拜的当口,光球突然熄灭了,一只体大如牛,黑白相间的巨鹤露出了真容,有个英俊不凡的小光头叠跏趺坐在鹤脊上冲着大家嘿嘿直乐。
法字辈被这个光头熟悉的脸蛋搞的楞了一下,擦擦眼,发现真的是宗珩,纷纷大骂:“靠~~~~~~~~”
冷眼旁观的老鸟们倒是暗暗吃了一惊,吉光羽鹤目前的市价至少三百灵砂,这个新来的法字辈好生阔气!
“法明,你还真把洞府给卖啦?”那笛照着宗珩上上下下一通打量,目光挂在了那只吉光羽鹤的身上。
“换了几千灵砂,去了坊市一趟,全给花没了。”宗珩用力捋了捋秃瓢上的九粒戒疤,原本龙树大士烙在上面的金澄澄婴火,经过析木神罡切换体质之后,已然全被芭金这种神奇燃料给卷走了,倒省了他不少圆谎解释的口水。
“一天之内就把灵砂全花没了?你,你没了洞府今后到哪儿修炼真元?”
“有什么大不了的,连城山脉方圆几千里呢,哪儿的黄土不养人。”
一帮沙煲兄弟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住了宗珩,谁也搞不懂这个公认的多闻第一到底是怎么想的。
祈典鼓足勇气刚想上来打个招呼,发现宗珩冲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赶紧把头一龟,脸带羞惭地潜进了人堆不再露头。之前在巨灵界的时候,他仗着神足通做了逃兵,虽说基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就这么把两位同门丢给不可战胜的强敌,毕竟也有些亏心。
“你是炼气又不是筑基,哪有资格落发为僧?厚着脸皮自行剃度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常凯申嘴上说着话,眉心也绽出一缕情丝,伸到宗珩的秃瓢上,表面上开玩笑一样乱摸乱.揉,实际上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