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年头保护环境,砍柴之类的事情就免了。
但是其他的事情,该折腾的,还是要折腾这些小子。
吃过早饭之后,矦青云让他们稍稍歇息,就带着他们诵读经文,让后站桩。
下午还要练武,然后晚上学文练字。
第一天就把规矩立了下来,当天就折腾的这些小子们精疲力尽,几乎晚饭都吃不下,一个个晕乎乎的只想睡觉。
“这些小子们虽然性情顽劣,个个都有性格缺陷,但是都能够吃苦耐劳,而且体力也都还算不错。不错,不错!”
矦青云格外满意。
第一天都能够撑下来,锻炼一段日子,就能够适应了。
接下来几天,矦青云每日往死里操练这些小子们,变着花样折腾他们!
好在这些小子们倒也争气,而矦青云的调教手段在街边端碗去吃。
以至于陈三家的铺子门口,就连街道都被这些人给堵了一半儿!
这般火爆的生意,足以让周围店家都为之眼热了……
当然,其实也把周围店家的生意都给带火了起来。
陈三家人手不够,铺子有限,只卖杂碎汤。
其他人不论要吃米饭还是大饼,都只能在附近店中购买,自然也让周围店家的生意跟着好了起来!
然而就是在这中午生意最好的时候,店铺内外到处都是汹涌人头,忽然就有着几个衙役带着白手闯入进来。
所谓白手,便是帮闲。就如同后世的辅警一般。
古代捕快衙役数量有限,自然要养着一群白手帮闲了!
此刻,他们闯入饭食铺子,惊的一片鸡飞狗跳。
稍微慢上那么一点,就被白手们一个耳巴子,或者一脚踢了过去。
挨打之人,便是身强力壮的粗汉子,此刻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纷纷推开。
一时间人数太多,太过混乱,几乎把铺子都给挤垮。
“好漂亮的小娘子,可惜了,居然每日和这腥膻打交道,当真可惜了。
不如跟着我们胡班头回去,每日穿金戴银,涂脂抹粉岂不是更好?”
一个流里流气的白手见着陈三老婆漂亮,忍不住开头调戏道。
其他白手衙役听了,纷纷哄笑!
那陈三老婆不过只是一个乡下女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涨红了脸往后躲。
陈三见了,急忙挤过来,拦在自己老婆面前:“各位差爷,每月孝敬我可从没有短少过。再说我家有着一位兄长,花名陈牡丹的便是。
还请各位差爷给个面子,不要在这里闹事!”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
他陈三也是有后台的,否则当了那么多年的烂赌鬼,为何没有死在阴沟里?
又为有了钱,立刻就能跑到乡下娶媳妇?更是能够盘下铺子安稳做生意?
这般年头,如果背后没有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谓的陈牡丹,就是陈三的一位本家兄长。
盖因那人疏财仗义,武功高强,常爱在鬓间插一朵牡丹花因此而得名。
千万不要以为大男人头上插花而觉着变态……
便是灵异世界,唐宋时代男人插花也是正常事情。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这茱萸花插在何处?那自然是插在头上了。
更有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之句。
公卿大臣,乃至皇帝,平民百姓,皆有簪花之习俗。
那陈牡丹喜爱头上簪花,在这般年代,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总之,那陈牡丹乃是余宁县左近一个出名的遮拦人物。陈三原本以为这些衙役多少也要给上几分面子!
哪里想到,他刚刚提起陈牡丹,为首的衙役顿时色变:“你拿陈牡丹吓唬我么?
告诉你,陈三。你的事情犯了,二老爷要拿你。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一趟的好!”
陈三听了,心中大惊,所谓的二老爷,乃是县衙排名第二的官吏县丞!
县丞乃是县中的佐贰官,用着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知县大老爷的副手。
不过通常知县大老爷大权独揽,往往把那二老爷县丞挤兑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手中是半点权力也都没有。
然而堂堂一位县丞,就算是手中再没有权力,想要对付一位升斗百姓,也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
陈三此时惊惧:“你莫不是胡说,那二老爷好端端的为何拿我?”
胡班头心中冷笑,二老爷想要拿你,需要理由么?
这就如同路上有人行走,踩死了蚂蚁,需要理由么?
当然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只要不太蠢,肯定不会说出口的。
太蠢的那种,口出狂言的,我爸是某刚,这里我就是王法的那些,早就完蛋了!
胡班头冷笑说道:“自然是你和关琥被杀一案有关了。”
说着也不再多说,一挥手:“拿下了,不要让案犯走脱!”
白手们一拥而上,拿了锁链,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陈三抓了。
“夫君……”
陈三老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此刻叫着要拉住陈三。
胡班头眼珠一转,见着陈三老婆有着几分姿色,就喝道:“好你一个妇人,居然敢阻拦官差办案,一并拿了!”
“是!”白手们嘻嘻哈哈的应了,胡乱就要去绑,随便还要在那陈三老婆身上摸弄几把,占些便宜。
那胡班头笑骂一声,也不阻拦。
然而那陈三老婆却是山中猎户家的女子,颇为刚烈,居然抄了菜刀,就砍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