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黑衣人首即将再度朝苏薄猛攻,千钧一发之际,江意忽冷声道:“我劝你们,最好住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移步自苏薄身后挪开两步,抬手之际,手中钳着一枚厚重的令牌,在如莹的月色下泛着冷金色的光泽,上面依稀刻有“太陈宫”字样。
果真,那黑衣人首见状,身形微微一凛,他身后的黑衣人全都没再轻举妄动。
江意冷声道:“见令牌如见其人!”
最终,黑衣人往后退了一步。
江意道:“你们大可以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我以令相挟,这一趟非去不可,与苏大人无关。如若你们强行阻拦,不妨试试。”
说罢,她另一只手又拿出一枚焰火折子。
这焰火一放,另一船头士兵必闻讯赶来,这些黑衣人身份便会暴露。他们主子只让他们把江意带回去,可没让他们阻碍送军械去西陲的大事。
这些黑衣人不得不估量,带不回她和阻碍军机大事,哪个后果会在过道上,看着他们提着一桶冰,和着江里打起来的冷水,灌进桶里给苏薄泡着。
今天月圆之夜,素衣不得不早做准备。
今日在港口停靠一两个时辰里,便是尽可能多地往船上运一些冰,好让他安然度过今夜。
可没想到,刃竟趁着今夜他毒发之时有备而来。
如若不是江意的那枚令牌,恐怕今夜还不知会如何收场。
亲兵们自行处理伤势,清洗甲板,随后江意回过神来,让自己的暗卫去帮苏薄换水加冰。
她脸色发白地看见暗卫换出来的是一桶桶血水。
暗卫道:“苏大人也负了伤。”
来羡随之从苏薄房里走出来,严肃道:“伤都是其次,今晚他运功过猛,热毒有些袭了心脉,先给他缓下来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