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想的,你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有新线索最好能及时通知一声。我这边还得继续打窝子,现在大鱼还没来呢,但通过郊游我发现有条小鱼可以先试试。”举起酒瓶和孟津碰了碰,一起喝下一大口,宣布暂时休战,洪涛才开始说正事儿。
“小鱼?谁?蓝思萍那边你要放弃了!”孟津又有点要激动的意思,他是真没法和洪涛沟通,这位变的太快,思路总是和别人不同,嘴还那么能说。
“不放弃,但我没法主动找她,只能等,太被动了。你知道于世达有个女儿吧?u盘里那个,她回国了,郊游的时候就在一起。这姑娘比于世达好对付多了,我打算先从她入手,逐步把于家上上下下都查清楚,然后再有的放矢。那个叫姜叔的人,还有房子地址就是靠她得到的。说实话,想让于世达露出明显马脚太难了,就像你打算把我小舅骗到单位上班去一样难,基本不太可能。”
如果没有今天的见面,洪涛根本就不想把于亚楠扯进来,不管是依靠直觉还是理性分析,这姑娘都不太可能和国内的骗局扯上关系。不是说她不够聪明,而是太美国化了,这种思维在国内根本就没法骗人,当受骗者倒是够格。
但听到孟津说又有一家公司爆了,上千投资人血本无归,于世达还嫌疑,洪涛就不得不把良心再往下调一调。这时某个人的清白、冤屈就得为了十个人,另一条站了一个人,做为为扳道员,该让火车上那条轨道。
这道题有很多答案,而且都能说得通,还都很有道理。
比如说让列车按照原来的路线行驶,无论是撞死十个人还是一个人,相比起来都是应该的。而另一条轨道上的人如果因为列车变换轨道行驶而死,那就属于无辜了。这种思想有点像佛教的宿命论,认为凡事都要遵循命运,不能人为去在了轨道上,这可能就是命吧。
“真打算用美人计啊!人家可是吃洋面包、喝洋墨水长大的,还是个九零后,就你?”孟津倒是没说利用于世达的女儿当突破口有什么不妥,只是对洪涛是否具备这种能力有深深的疑问。
“你怎么也成外貌党了,我又没说要娶她。对了,我不要经费,但帮我找个能打羽毛球的体育馆总成吧?这几天于亚楠说不定要约我一起去打羽毛球,如果到时候找不到场地那可就白瞎了。”
本来洪涛想找人借个会员卡的,他平时也打羽毛球,主要是为了锻炼颈椎。长期坐在电脑前面玩,对脖子和眼睛伤害最大。现在好了,不用自己卖脸,孟津主动送上门了,居然敢调侃自己的长相,必须得付出点代价。
“奥体中心成不成?”孟津除了象征性的在市局足球队里报个名,领身装备,平时根本不锻炼,对哪个场馆有什么项目一无所知。好在朝阳区体育场馆不少,他就挑了个最有名的。
“两张会员卡,明天就要……你自己吃吧,我不陪了,回去早点睡,年纪大了,精力不如前啊!”
既然事情都说完了,肉也吃的差不多了,还占到了点小便宜,洪涛和这位表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估计孟津也不愿意和自己闲聊,那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嘿,你怎么惹上警察了?”出门的时候,刘文宇恰好也在外面,应该不是巧合,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察?”洪涛不记得和刘文宇讲过孟津的身份,别人可能觉得认识局长是个光荣,没事儿说说不仅能炫耀,还能顺势提高自己的身价。
但洪涛从来不和外人提起这个人,觉得孟津就是自己前半生的耻辱总和,他每次出面,都是自己最倒霉最丢人的时刻。
“他每次来都把车停在对面路边,那地方除了警车谁停谁倒霉,不超过五分钟拖车就会来。”
刘文宇指了指马路对面的黑帕萨特,又用嘴冲着侧后方努了努。合算在鼓楼里面就有个拖车停靠点,这里应该属于游览区,管的比较严。
“那也不见得是警察啊,交警不敢管的车多了。”孟津除了比较循规蹈矩,按部就班之外,其实还算个比较正直的人,至少车没随着职位提升太快。
“他头发上有一圈压痕,带帽子压的。还有他说话的的口气,检察院和法院的我没见过,可这样的警察见多了。”刘文宇还挺谦虚的,没一口咬定孟津就是警察,留了个活口儿。
“草……迟早要让这个废物害死!”洪涛扭头就往店里走,眼睛已经成三角的了,嘴里还骂骂咧咧。
“没吃饱?”孟津刚刚结完账,正让服务员把盘子里的剩肉打包呢。看到洪涛又回来了,很大方的打开快餐盒。
“你自己又不起火,打包干吗?”
“喂流浪狗,小区里有两只流浪狗,挺可怜的。”
“好啊,孟局长是个大善人,爱护小动物。那麻烦您能不能先爱护爱护我,好歹我和你是同一个物种!”洪涛一翻手,把快餐盒扣在了桌子上。
“……你发什么神经!”孟津从来就没怕过洪涛,一分钟都没有。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案子,他根本就不想看到这个人。忍了又忍,对方还变本加厉,这让他的耐心瞬间就没了,起身瞪着洪涛寸土不让。
“来来来,先看看你的样子!出来之前洗个澡、吹吹头发有那么难吗?还有您那辆车,绕到后面停车场去不成吗,非停在禁行区里,停一下午都没被贴条,你觉得合适吗?如果这时候于世达或者蓝思萍看到我和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