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此,此山是我栽。额,不对,可,可,开!此树,树,树,是我种。额呸!子,子,栽!要,要,要......”十几名身材消瘦的少年身穿破烂的衣服,手里拿着烧火棍。中间一名少年最高,名叫破虎,刚才说话的人便是这破虎。蒋文扫了一眼他们,脸上竟然浮现了久违的笑意。他低下头,继续给蒋武施针。
“要,要,要打此路过,留,留,留下买路柴!”那少年最后一个字的发音没有错,他们就是想要些柴火,这样就能到前面的村子换点肉渣吃。
“噗!”原本躺在地上昏过去的蒋武喷出一口黑血,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我,我,我去!你,你,你杀人了!兄,兄,兄弟们,破,破,跑!”破虎哪里见过人喷血啊,看到蒋武那状态便招呼人跑。然而,他一转身,身后的十几名兄弟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我,我,我去!”破虎啥也不说,拔腿便跑!
“站住!”蒋武一声怒吼,手中鱼肠宝剑脱手而出。顷刻间,周围落下无数的树枝!十几名少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全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乱动了。
“吓,吓,吓唬谁!”破虎胆子够大,他转过身来,看到了嘴角还有血渍的蒋武。
“小家伙,胆子挺大啊!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蒋武恶狠狠的看着破虎。
“不,不,不怕!”破虎抖了抖胸,一身的排骨展现在蒋武眼前。破虎和蒋武面对面的盯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一时间,林子里变的很安静,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
“有种,小子!你家里大人呢?赶紧回家吧,毛都没长齐呢,跑出来浪个什么劲儿!”蒋武还是很欣赏这个小家伙的。
“我,我,我家里,家里,就,就,就我自己。”破虎说话真的不太利索,就连作者本人都觉得打字打的很辛苦。
“那他们呢?”蒋武心底生出一丝同情,
“他,他,他们都,都,都跟我一样。我,我。”破虎还想说什么,却被蒋武直接打断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没有亲人了对吧?”蒋武听着觉得都费劲。
“额,额,额,额对!”
“那你叫什么名字?”蒋武觉得自己嘴欠,明明听着费劲还这儿想问。于是,他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我,我,我叫破,破,破虎!你,你,你打,打,打自己干,干,干什么?”破虎也想说的快点。但是,他越着急越是说不出来,脸憋的通红。
“我就是嘴贱!”蒋武伸手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手也贱!”
“你,你......”破虎仍然不理解蒋武的心情。
“停!”蒋武赶紧制止了破虎说话。“大哥,大爷,祖宗诶,你就别说话了,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问题呢?行了,别说话了,你们几个都过来,过来坐下。”
“来!”蒋文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下可把几个小家伙吓着了,他们一直以为这位冷冰冰的大哥哥是个哑巴。
破虎几人围坐在一起。这些孩子的眼神还是有些畏惧。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突然,一股香气飘来,几个小家伙盯着地上的烤串直流口水。
“能,能,捂捂~”破虎刚出声便被蒋武给捂住了嘴,小家伙挣扎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咱俩说话,我不问你,你别说话,明白吗?明白了,就点头。不许出声!”蒋武捂着破虎的嘴,逼着他点了点头。于是,蒋武慢慢地把手松开了。
“我......”
啪!破虎被蒋武一拳头放倒,昏死过去了。破虎想说的是,他就只再多说一句话,想问问这肉串能不能多吃点。不过,也幸亏是蒋武把他的嘴捂住了。不然的话,这么多字,破虎还是得说上半天。
蒋武烤了很多的肉串,又炖了山鸡汤给这些孩子们喝。等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他便挑选了几个说话利索的孩子想打听些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几个为什么会在这里?就你们这点小身板,怎么还敢学别人一样打劫呢?你们......”蒋武一连串抛出了十几个问题。
“我叫破狼,我们几个都是孤儿。破虎哥哥在这片山林打猎给我弄吃的,我们都是破虎哥在各个村子捡来的。这片山脉,我们叫它黄山。我们打劫是为了能够换些干柴,然后到村子里跟叔叔伯伯们换些吃的。”破浪年龄不大,嘴角还有些油渍没有擦掉。
在连串的追问和数不清的肉串的诱惑下,蒋武总算是摸清了这些地方,也知道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孤儿在这里。原来这些村子也受过圣血教的欺凌,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几年日子要好一些了。
破虎、破狼这些孩子其实是当年被父母给送进山里的,为的就是能够躲避圣血教搜罗这些幼儿。他们躲在山洞里逃过了一劫又一劫,但是他们的父母却都被圣血教的人给杀了。
“原来大家都是同命相连。这样吧,你们以后跟着我俩走,别再待在这深山里了。”小家伙们想着能跟着他们吃上肉,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你们几个名字不好听,以后就跟着我俩的姓氏吧。你叫蒋虎,你叫蒋狼,你叫蒋三,你叫蒋四......”
一连十几个人,蒋武都给他们取好了名字。本来蒋武就是懒得思考的人,在后面起名字的时候干脆直接用上了数字!
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的行进在黄山山脉里。蒋武的酱料都已经耗尽了,好在这一路上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