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罢雷长夜的开场,长夜牌社主厅之内一片欢腾。牌客们人人兴奋得玩命鼓掌。
本来雷长夜发明的雷公牌就很好玩。后来他开发出卡牌战役模式,有了故事情节,就起身。这些时日,雷公牌不但在西楼坊时兴起来,同时也流行到了散花坊、得贤坊和观锦坊。
崔雪怡和吴建松对于此道赞赏有加,都曾经秘密到访长夜牌社求取真经。这也是他们对于张丹和雷长夜交情异常嫉妒的原因。因为若是早一点发现雷长夜这块宝,他们早把西楼坊挤没影了。
“还差一位。”雷长夜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了一直躲在薛青衣身后,不敢和他对视的宣锦。
看到他的注视,薛青衣转过头去,看了低头不语的宣锦一眼,心里顿时了然:“锦儿。”
“徒儿在。”宣锦忙说。
“去玩玩吧,莫让雷师侄等得焦急。”薛青衣似笑非笑。
“……”宣锦抬起头来,看着雷长夜注视她的眼睛,脸微微一红,“是!”
在众目睽睽之中,宣锦深吸一口气,昂起头来,大步流星走到牌几之前,向雷长夜拱手行礼:“雷兄。”
“锦儿,来一手?”雷长夜笑着问。
“感谢雷兄照顾舍弟。”宣锦低声说,“妹一直想问,不知妹的信兄是否……”
“太长,没看完。”
“雷兄……”宣锦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咱们江湖儿女,有话请讲当面。为兄自樱只有我来安排人,没有人来安排我。”雷长夜淡淡地说。
宣锦微微一惊,抬头看着雷长夜的眼睛,深不见底,不可捉摸。
“是妹僭越了。”宣锦叹息一声,感慨万千地望了一下牌社的主厅,“当日妹曾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兄之牌社,没想到不过几月,又置身其中。”
“今日之长夜社,再非昔日旧模样。锦儿当日所见之景,怕是一去不返了。”雷长夜微笑着说。
此话一出,宣锦不禁沉默了片刻。
“雷兄胸中自有机杼,妹不敢打扰兄之大计。”宣锦说完这句话,坚定地看了一眼雷长夜。她话里的意思便是:我不打扰你,你也不要妨碍我。
“锦儿可有带牌,社里为新人备有新手牌。”雷长夜不置可否地一笑。
“我有。”宣锦下意识地从怀里摸出了雷长夜给她的套牌。
“随身带啊?”雷长夜微微一笑,手一抬,“这边请。”
听到雷长夜的话,宣锦脸一下子红了,她低着头,一溜小快步,凑到紫馨身边坐好。
“好!今日英雄到齐。是时候进入死亡矿井,会一会范长贵麾下六大金刚。”雷长夜来到大牌几旁跪坐。
五位发牌员同时来到五个组队上场的牌客身边伺候。在他们面前,是一位都知充作的唱牌员。她手里有一副金刚雷公牌,威力强大,连招众多,足以和五位牌客的手牌较量。
“各位,在你们面前的是范长贵麾下第六金刚王大拿。他身高十丈,腰围也有十丈,膀大腰圆,力大无穷,能打能抗。”
张丹、崔雪怡、吴建松、紫馨和宣锦纷纷祭出自己最强的套牌,兴致勃勃地开始了摸牌拼杀。
五个人一轮拼杀,几经周折,终于干掉了第六金刚王大拿。围观的牌客顿时发出一阵欢呼。
五个人意兴湍飞,喜笑颜开,纷纷渴望着再建新功。
“杀了王大拿也不要高兴太早,因为范长贵麾下第五金刚广坤,身为墨家钜子,却背叛了墨门的教诲,发明了夺命金人,镇守死矿第二关,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勇不可当。”
在雷长夜的解说下,另一个都知唱牌员巧笑嫣然地出场,环场一个万福,开始了抽牌。
这位“广坤”就不像王大拿那么容易对付,五人反复鏖战,却被“广坤”轻松团灭。
这一下子,不但这五个人着急,一旁观战的人也都急得站起来了。
巴山帮的余怀仁就是其中急得站起来的一个。因为雷长夜讲的故事,让他深有感触。他早年行走江湖,在各大藩镇将军麾下效力,见惯了绿林盗贼杀人如捣葱的惨事。范长贵在他看来,不值得同情,赶紧杀了完事儿。
董畴和薛青衣却因为另外的事而着急。他们两人智慧极高,几个来回已经对雷公牌的玩法了然于心,看到五个人拿着不匹配的套牌瞎起劲儿,都有点着急,恨不能下场帮他们打。
“哎呀~~~”董畴终于忍不住了,“牌不对板,便是抓光头发,也是徒呼奈何!”
听到他的话,宣锦陡然灵光一闪,拉住紫馨耳语几句。
紫馨大急:“我全橙的牌耶!”
宣锦也急了:“没有套路,全是橙卡也没用啊。”她抢过紫馨的牌包,自己替她组了一套牌。
紫馨嘟嘟囔囔地重新开始,没想到在宣锦等人的配合下,竟然真的让她大杀四方,直接弄死了“广坤”。
“快哉!”围观的牌客们轰然叫好,掌声四起。
一直输得七窍生烟的张丹兴奋地仰天大叫。吴建松和崔雪怡也都长舒一口气,快美难言。
紫馨大喜过望,激动地抱住宣锦用力摇。
宣锦忘形地大笑,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雷长夜,却发现雷长夜也在看她。她吓得连忙低下头。
接下来的几大金刚,雷长夜每一个都给了简单但是形象的描述,将他们各自的特点清晰地勾勒了出来。
张丹等人唯宣锦马首是瞻,全盘听候她的调遣,不断更换套牌,选择合适阵营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