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悄声回到步月轩,关上房门,撇上插销后,平常查压低声音说道:“你可知我们被一路跟踪了?”
顾醒瞪大了眼睛问道:“当真?”
“此人身法极其诡异,或是刚才离开那人。所以你诸多问题我都一概不答,就是怕她贸然出手。如此一来,她也摸不清我的路数,我们便有胜算。”平常冷静地说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顾醒望着窗外,一阵夜风拂过,吹起了他有些杂乱的发角。平常走上前,轻轻将窗户关上,待转身时才接口说道:“江湖事,江湖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此时的顾醒没有半分睡意,便盘膝而坐,将床榻让与平常,自己打起坐来。平常也不客气,倒下便睡,一时鼾声四起,震耳欲聋。
一夜平静度过,并没有任何人上门滋扰。平常推开被褥伸了个懒腰,看见顾醒又趴在那窗前望着街上来往人流,不免有些笑意。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两人对望一眼后,顾醒便快步走上前打开了房门,一名仆从打扮的年起小哥气喘吁吁地说道:“哪位是神医?郡守大人有请。”
顾醒抱拳回礼,“烦请小哥稍等片刻,我叔叔正要起床。”
那仆从小哥闻言便退了出去,但却并未走远。在门外楼梯处站定,望着顾醒他们的房门,一刻也不曾挪开,生怕他们跑了一样。
待平常收拾完毕,两人便跟着仆从小哥下楼,上了辆有些老旧的马车,那赶车的车夫带着一顶脏兮兮的斗笠,翘着一根不知名的草,嘴里念叨着:“走咯。”
那匹拉车的马有些上了年纪,在吆喝声中不急不缓地迈开步子,往前走去。仆从小哥有些着急,催促着车夫快些赶路。车夫骂骂咧咧几句后,便将嘴中的草递给了老马。
老马闻着味一噘嘴便抢了过去,待吃下后,立刻健步如飞起来,把那仆从小哥吓了一跳。殊不知,那步月轩二楼瞻旗后,有两双秋水眸子,正在看着顾醒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