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此时已是精疲力尽,根本无力支撑起残破地身体,只能像摊烂泥,躺在地上。那老猴许是回光返照,在三五只受伤较轻地树猴搀扶下,慢慢向顾醒瘫倒处挪了过来。
那白蟒眼神逐渐黯淡,但凶厉之色依旧,顾醒不觉撇上一眼,顿时吓得心惊肉跳。回想来,若不是这群树猴不计生死,前赴后继,恐怕自己早已是这孽畜腹中美餐了。
耳畔幻起赵老师铿锵有力的话语,顾醒只觉头晕目眩,不知天地为何物。那被众猴搀扶地老猴瞧见顾醒已是昏昏欲睡,不觉有些急躁,便揪着一只树猴,指着顾醒吱呀乱叫。
此时顾醒哪里知道这群“朋友”在说些什么,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没来由地一阵剧痛自小腿处传来,顾醒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睛。
刚才被老猴揪着头的树猴,此时正咬在他的小腿上,一脸无辜地望着他。顾醒心中一凛,暗道一声不好,“莫不是这群树猴,眼见天敌已除,便要来对自己下手不成?”
没想到刚出蟒口,又进猴窝,顾醒此时却是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树猴,充满了不甘。这一刻,顾醒有些理解白蟒了,明明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却偏偏死在了这群树猴手里。
狡兔死,走狗烹。顾醒没来由地变成了走狗,可悲可叹。而那老猴挪到近前,赶走那只一脸无辜地树猴,一个巴掌拍在顾醒右脸上。顾醒本能地往上一挺,跟那老猴撞了个满怀。
那群树猴却并无其他动作,只是将那白蟒和顾醒团团围住,也不上前。而那老猴却是对着顾醒,指着白蟒,咿咿呀呀,似让他看什么。
顾醒顺着老猴毛茸茸地小手望去,看着那白蟒头上有殷红渗出,不觉有些恶心,转身欲呕。而那老猴看着顾醒这般作态,了起来。顾醒已是被惊地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白蟒血还有这等奇效。
老猴看着顾醒吃惊面容,自知他定是懂了自己的心思,不觉手舞足蹈。许是才从生死线爬回来,一时间又跌坐在地。虽是身体还不利索,但精神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
顾醒望着白蟒头颅上往外冒着地殷红,嘴唇不自觉地外翻舔了下。只是刚才那老猴才去饮过,我此时去,莫不是要吃亏?想我顾某人一世英名,岂能糟蹋在一只老猴手里?
还未等顾醒打定主意,一众树猴已将一滩烂泥似地顾醒抬了过去,像呵护婴孩一般,将他轻轻放在白蟒硕大地头颅之上。下一刻,那刚才很咬顾醒地愣头树猴,又一把将顾醒头颅按在那豁口上,根本没给他反应地余地。
顾醒此时本就无力反抗,又被这群树猴强行“监督“,心中已是“万马奔腾”。再暗瞄那老猴,此时已是洋洋得意,翘着二郎腿在那围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顾醒这一低头,可就把脸都丢光了。此时已是非常时刻,便闭上眼睛,猛地对准那豁口一吸。好家伙,那殷红伴随着白花花一起往外涌,糊了顾醒一嘴。
见顾醒并未拒绝,以老猴为首的一众树猴又是欢呼雀跃。待那顾殷红顺着喉咙往下灌后,顾醒并未觉着有任何不适,反而一股暖流渐渐顺着食道缓缓流入胃里。
初始只觉着有点点温热,而嘴中却是一点点腥甜。随着吮吸地越多,嘴中那股腥甜越发明显,顾醒小腹处地温热逐渐变得有些燥热,且这燥热顺着血液开始往全身蔓延。
本是一滩烂泥地顾醒,在这燥热贯穿全身的刹那,感觉一股力量由丹田处起,源源不断地灌注到身体各处。那本是连抬起都费劲地手脚,此时似有了感知一般,不自觉地抽动了下。
顾醒心中暗道,“没想到,这白蟒血还是疗伤灵药,而且药效来地如此迅猛,让人始料未及。”就在思量地当口,忽闻山谷一处传来惊天动地地怒吼,似那白蟒嘶鸣一般。
而在山谷内一处密洞中,一名相貌丑陋不堪地佝偻侏儒,正在对一名人事不知的美人上下其手。
这名佝偻侏儒,正是不久前配合白蟒截杀楚南霜、思烟两人的神秘妖人,只是不知为何一人一蟒分了开来。佝偻侏儒生的是奇形怪状,若说那山魈之流,也比此人好看万分。
如果不是因为其眼耳口鼻俱全,可能连人都算不上。那秃瓢的头顶,生满了疥疮。许是此处阴暗潮湿的缘故,偶有跳蚤在其头顶掠过。
而在这满头疥疮下,竟是两颗绿豆大小地眼珠子,贼兮兮地望着眼前躺在地上的美人。在这双眼珠下,却是一只长满红点的酒糟鼻,而张着地嘴里,满口黄牙已去之七八,顺着嘴角淌下地哈喇子,已流了满手满身,邋遢至极。
那已被褪去大半衣衫地美人,赫然正是不久前被白蟒咬中的楚南霜。只是此时地她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似中了剧毒一般。
此时再看这楚南霜,褪去的唇缕散落一地,那如羊脂白玉般地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伴随着急促呼吸,此前不觉地“高耸”一起一伏,看地那佝偻侏儒两眼放光。
那侏儒满手哈喇子在身上擦了擦,便扣着那指甲里的黑泥,往那昏迷不醒地楚南霜身上弹去,不时发出一阵似杀猪般地讥笑。
待玩够了,才一把扑到那楚南霜身上,使劲嗅了嗅。闭起那本就如绿豆般的小眼,淫笑起来。就在将要掀开最后一层束缚地时候,那佝偻侏儒却突觉一阵剧痛自心口处传来。
随即发出一阵惊天怒吼,跟那刚死不久地白蟒竟有几分相似。待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