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野想到这里,嘴角泛起一丝玩味地笑意。就是这么不经意地一笑,却被那忆楚的小姑娘察觉到了。思烟扭过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墨野说道:“你刚才在笑?”
墨野面容上地微笑转瞬即逝,而心底的笑容更加渗人。他盯着扭头回望地思烟,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想死,就少开口。”
顾醒闻听此言,暗自好笑。他虽不知道这位前辈何方神圣,但让那思烟碰了钉子,本就是一件好笑的事情。这边一路前行一路试探,确在天刚亮未亮地当口,来到了都城西城门外。
早早轮岗地兵士,打着哈欠,揉着还未完全恢复地眼睛,望着从墨夜中由远及近地黑点,慢慢变成一人牵着一匹高大烈马,而马上,赫然坐着三个人。
应该说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看不清楚面容地男人。两个漂亮地女人和一个戴着面具地男人。两个妩媚、娇俏与生人勿进融为一体地天仙美人,和那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地面具男人。
对了,还有一个牵着烈马走在前面,嬉皮笑脸地少年。
那少年牵着烈马,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我等乃是明月楼的,烦请大哥行个方便。”说完还从腰间摸出一锭银钱,无意地塞进了那兵士手中。
虽说明月楼乃都城第一大帮派,但这守门兵士却是一帮独立的存在。听命于禁卫统领高承英,却不买任何江湖帮派地账。这不,要入城了,自报家门还需打点,不然又是一通盘问。
也不知那兵士是没有睡醒还是有意找茬,收了银钱还不知足,又一把推开顾醒,凑到马旁抬眼轻佻望去,想一饱春光。怎料那思烟却不是个吃素地主,在那双贼眼望来地时候,便是一把掌扇了过去。
那兵士自担任这守门重任后,便有些膨胀。任谁过此不对他点头哈腰,阿谀奉承。就算是明月楼主,也是按规矩办事,不曾想,自己不过想饱饱眼福,却被这般侮辱。
正要发作之际,那被推开地少年又凑了上来,手上拿着一锭银钱,赔笑地说道:“家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军爷恕罪。”
说完便把那锭银钱往那人面前一递,只是顾醒此时手中还握着那把短剑,已经抵在了那兵士腰间。如此“礼遇有加”,饶是那兵士还有千般心思,也是发不出来了。
不觉板着脸接过银钱,慢慢推开让出道路,嘴上好叮嘱道:“待入城后去衙署登记造册,免得添了诸多误会。”顾醒缓缓将短剑收回鞘中,赔着笑脸连声称是,将那缰绳拾起,快去往城门处走去。
那兵士收了银钱,不自觉地往后背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将后背都打湿了。此时他才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再执拗一些,恐怕那柄短剑已经透体而出了。
这般想来,又为自己机智一阵长吁短叹,迈着昂扬地步子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昂首挺胸,将那长戟重重锵地。若一尊门神,开始了新的一天征途。
待四人踏入那城门后,便有两名扮做小贩地人凑了上来,接过顾醒手中地缰绳,并压低声音说道:“儒老令我等在此恭候,若是接到几位,便直接前往明月楼总坛,楼主已在恭候诸位。”
墨野看了看那两人,并没有表示异议,顾醒虽对这两人不熟,却也不敢违抗儒老地命令,便随着这两人快步向明月楼走去。而就再几人离开西城门不久,几处暗巷楼阁间,便听闻有人窃窃私语。
暗巷中有人言道:“明月楼的小子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娘们,你速去禀报。”而楼阁上的人则说道:“任务失败,失手被擒,速去禀报。”
殊不知,还有一处,就在西城门旁边,一家不起眼地面摊铺子,那掌柜正瞧着这一切,心中已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