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男子骤然起身,“那我便去走一趟,不能因他误了大事。”那灌酒的男子随即伸手拉住,故作紧张的说道:“你这一去,本来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了。不如我走一趟,你们再此等候消息。”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思量片刻,点头应允,便回身坐了下来,那两人这才暗自松了口气。那正要离开的灌酒男子,拿起酒葫芦别在腰间,忽又想到了什么,对女子说道:“白琊,你且宽心。随冥尊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白琊正要接口,那戴着面具的男子随即打断,并说道:“对了,罗休。顺便捎句话给墨野,时候到了,可以动手了。”那灌酒男子拨弄着酒葫芦,摆了摆手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待他走远,白琊才满脸忧虑地问道:“可会出什么岔子?”
“你指的是顾醒,还是墨野。”男子面具下的双眼陡然精光大放,虽是瞧不出表情,但分明感觉到,那股玩味溢于言表。白琊正襟危坐,“若是墨野有二心,我绝不偏袒。”
“他有没有二心我不知道,倒是你,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妙。免得被那老头给盯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冥尊双手撑膝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连头都没回一下。
当门被打开后,那莺歌燕舞声入洪水般涌入房内,灌入了白琊耳中, 本是天籁此时听来却是异常刺耳,难掩躁动。白琊颓然倒在桌案旁,将那手边的茶杯碰倒。淌出的茶水浸湿了飞书。
白琊如遭雷击,立即抓起飞书使劲抖动,想要从那茶水中将那飞书给“抢救回来”。可那满纸的墨迹已荡漾开来,如一滩死水杯丢入石块,渐起阵阵涟漪。
白琊捧着那封飞书,瞧着已看不太清的落款,黯然垂泪。
那写下这封飞书的主人,此时正百无聊赖地站在明月楼的密室外,等待着那银白头发的男人出来。也不知他这几日干了些什么,顾小子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禁军统领府倒是每日来来打探情况,也不知是何人这般关心。只是每次都被儒老给挡了回去,徒劳无功。
今夜无月满星辰,凭栏托腮愁容倦。不知此时那少年是否也在仰望星空,共赏夜上那璀璨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