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瞧的陈浮生面红耳赤,那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此时已是衣衫尽除,对向两人的背部,在烛火映衬下泛着象牙白光,宛若羊脂琉璃。而那一颦一笑间的风气万种,将他对面的男子勾的欲罢不能。
不知是这香味有何特殊,陈浮生竟是有些头昏脑涨,连忙运转内劲强行压下心中的冲动。
待他再次仔细,不觉心生疑惑,这男子分明不是刚才流入此间的树大夫,而是生了一副比女子还娇柔面貌的阴柔男子。这男子手指修长,在女子肌肤间滑动,引得女子不住颤抖,眉眼间的风情中,迸射出起身,互望了一眼,决定再入院一探。
这一次两人再无刚才的谨慎,而是选择速战速决,迅速翻身入院后,直接朝着大房走去。此时房中漆黑一片,许是刚才临走前,树大夫熄灭了此处所有的烛火。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还是两人大战过后残存的味道。
那张红漆木雕花大床已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两人摸黑寻觅了一番后,却是一无所获。
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两人立即隐匿身形,收敛气息,等待着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可等了片刻,却未见一人推门而入。正想出声时,陈浮生隐约瞧见墨野朝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这瞬息之间,一人如同鬼魅一般,从门外迅速闪身走了进来,也不掌灯,而是静静地站在房内,似乎在观察着这其间的一切。
来人突然“疑”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解之事,不明之理,但随即自语道:“这个时候,谁会寻到这里呢?还是太过谨慎了些。”
听着来人的声音,分明就是刚才已经快步离去的树大夫,却是不知此人又折返,所谓何事。树大夫目光在黑暗中环视四周,快步走到刚才与县尉夫人云雨的床榻前,两手撑在床沿两边,用劲往前一推。
那张红漆木雕花大床下,露出一块凸起的青石板,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树大夫却是双手不停,在那青石板上摸索了片刻后,似乎拽住了某个机关,往外使劲一拉,只听见脚下机扩声响起,那凸起的青石板往后挪开了半人宽的距离,出现了一处往下的密道。
树大夫走下密道后不久,那处凸起的青石板又回到了远处,将这处密道遮掩的严严实实。
陈浮生闻听再无声响,朝着墨野打了个手势,两人这才一前一后走到那处密道旁,伸手在其上摸了起来。墨野摸索了片刻,抓住了一个铜制拉环,正准备往外扯的时候,被陈浮生一把拦住,“不可,若是他没走远,我等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依陈先生的意思,当如何行事?”墨野拉住铜环停在了半空,并没有继续往后拖去。
陈浮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快步走到刚才两人堆放衣物的象牙椅凳前,蹲下身朝着墨野一招手。待墨野来到近前才悄声说道:“墨大哥可是瞧出了什么?”
墨野定睛一看,那象牙椅凳上有一块指甲壳大小的皮囊碎屑,许是刚才树大夫不小心留下的。
陈浮生并未伸手,而是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木盒,轻轻将碎屑揽入其中,这才笑着说道:“如此,便可万无一失了。”
“陈先生可有妙计?”墨野虽知陈浮生已有注意,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这陈先生到底在想些什么。
陈浮生却是起身往门口走去,待推开门时笑着说道:“墨大哥先随我回去,估计此时顾兄弟已经快抓狂了。至于我的主意,先卖个关子,山人自有妙计。”
两人前后脚走了出去,待外院木门关上,那处青石板下再次传来机扩声,树大夫从下探出脑袋,手中还握着一把寒芒迸现的短刃。只是握着短刃的手有些颤抖,自语道:“百密一疏,看来又得多费些手脚了。”
说完走出密道,将房内一切复原后,才退了出去。
刚才后脚离开此处时,树大夫便嗅到了一丝外人的气息。便想着中途折返,看能否将来人擒下,以免被人抓住了把柄,坏了大事。可当他回到大房内,却发现两人气息均是不弱,不敢贸然出手,便想着这招以退为进。
可惜,千算万算还是没能算过陈浮生,被他摆了一道,只能作罢。此时有了把柄抓在他手中,自然处处受限,不过等待今夜过后,这县尉府就该他说了算。一想到这里,树大夫又狂笑出声,大跨步向着落樱间方向走去。
…………
却说罗休和涵姨不多时便折返了回来,罗休混入宾客中来到老黄头身边,却没瞧见二丫头。在老黄头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老黄头点了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此时可还有旁人知晓?”
“没有,不过折返时顺带做掉了跟踪我等的一名仆从,恐怕要不了三日,便会被发现,所以留给我等的时间不多了。”罗休话语中多了几分沉稳,少了些玩世不恭。许是觉着,这件事,还是需要谨慎应对的好。
老黄头自然明白此间厉害,“那我等尽快行事,然后你出府前往酒楼与冥尊和白琊汇合,让他们明日亥时在天坑处与我们汇合。”
罗休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这其间,该如何行事?”
“自然是保护顾醒和二丫头的安全,明日出府,你也将二人一并带上,以免夜长梦多。”老黄头笑着说道,这是笑容和话语不符,显得有些奇怪。不过此时场中宾客皆是醉态百出,没人会在意老黄头的心口不一。
而顾醒此时,正在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