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朗声称是,但话音落时,儒士才接着说道:“大家看下自己手中的竹签,再看下自己的字号,便能知晓。待众人查看之后,互相关联的数人便自动分为一组。另外关联之人,则需等甲字号之人先行比武后,才能依次顺之。如此一来,若其中一人战死,那与之关联的另一人则可自动晋级,前提是要先活下来。”
众人闻言皆有心惊之色,但场中却有寥寥数人,跃跃欲试。儒士冷漠的看着场中众人,开口说道:“那便由甲字一号先行开始吧。”
刚才站起那人身着粗布麻衣,一身腱肉清晰可见。只见他从地上提起一柄九门断魂刀抗在了肩上,略带挑衅地看着另外一人。而那名被抽中之人,这是一名弱不经风的白面书生,手持折扇,面带笑容,似并不惧怕这名大汉。
儒士带着两人走向场中,而台上之人早已跃跃欲试。看来无论何时,猜测输赢都是庙堂之人钟爱的游戏。待两人来到场中站定,儒士才慢悠悠的走到场边朗声说道:“明月楼入楼武试,正是开始。双方各报名号,甲字一号先来。”
那名肩抗九门断魂刀的大汉朗声轻蔑说道:“本大爷便是江北郡斩虎刀的传人,段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大汉虽有轻蔑之色,但却没有丝毫的轻视,刚才见对面之人弱不禁风,但从气场看来,却是那般压迫。
那名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挥手打开折扇,轻柔细语地说道:“段兄好大名头,小弟不过一处无名之地的无名之人,陆无名。”
段天也不等那人起势,将九门断魂刀一握,便向那白面书生攻去。那书生似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用那折扇轻轻一挡,便将九门断魂刀的刀劲轻松泄去。场上之人莫不拍手叫好。
如此一来便惹恼了段天,他在江北郡一带横行数十年,哪里吃过这等暗亏,若不是想有了起来,双眼血红,怒目圆睁。
而那陆无名被段天的反常举动吓了个踉跄,段天抓住机会一个健步跨上前,待陆无名闪神之际双刀承剪刀状朝着陆无名腰身一斩。顿时一阵鲜血喷涌而出,陆无名诧异地看着自己断成两截的身躯,惨叫一声便再无音讯。
而那段天此时也七窍渗出丝丝血迹,看来刚才是运转全身血气奋起一击,不然如今身死的便是他了。场上老官家在电光火石间挡住了高潜展的目光,避免了这一幕血腥的场面。待儒士差人清理战场后,才带着段天转身往内堂走去。
待段天回到内堂,众人皆是投来关切的目光,见儒士身后只有他一人,便顿时明白过来,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儒士毫不拖泥带水,朗声说道:“请甲字二号起身。”
一名精瘦汉子双手握住两柄铜锤站了起来,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抽中的是丁字七号,不知是哪位仁兄。”只见一名矮小汉子缓缓站起,面带笑意,手中握着烟斗,还在巴啦巴啦的吸着。
儒士将两人就位,便头也不回的往外场走去,两人皆是心领神会,随着儒士的脚步走了出去。待两人来到场中站定,儒士又一次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名手持铜锤的精瘦汉子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淮南城——屈楚,请赐教。”
那名抽烟的矮小汉子,依旧用他那嬉笑的声调说道:“老巫山——巫极,请赐教。”话音刚落,场上高潜展便后往着问向老官家道:“这老巫山是何地方?为何从未听过呢?”
老官家压抑着嗓音,生怕那人听到。小声的说道:“老巫山在后唐边境,靠着忆楚。据说那山中之人常年修习巫术,身材皆是不过四尺,但个个心狠手辣。近些年来江湖上的桩桩血案,皆是出自老巫之手。但各方势力迫于威势,都选择忍气吞声。”
听到此处,高潜展才略略点了点头。而场中跟巫极对峙之人,却不以为意,只是略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老官家微眯着双眼看向那名为屈楚之人,顿时恍然大悟,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而此时场中两人,并没有似先前两人一般着急冲杀,而是对峙着观察对方,似在拿捏着对方的破绽。而儒士并没有催促他们的意思,也在场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儒士自然知道,老巫山讲究一击必杀,若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断然不会出手。而那淮南城屈家,可是用毒的高手,这才给了老巫山下马威,不敢贸然冲上去。
一个是用毒的高手,一个是心狠手辣的杀人如麻的魔头,看来有场好戏看了。就在此时,屈楚从怀中摸出一把粉末,朝巫极抛去。那把粉末并没有随风飞散,而是朝着巫极面门罩去,似被什么吸引一般。
原来这把根本不是什么粉末,而是一种昆虫,只是极其细小罢了。而在刚才对峙中,屈楚已将一种毒药悄悄点在了巫极身上,只是后者并知道罢了。但这点毒药,恰巧是这昆虫钟爱之物。
将来势汹汹,巫极深吸了口烟,朝着那追来的“黄色粉末”喷去。说时迟那时快,那黄色粉末遇见烟雾后便应声坠地,看的祛楚一阵心疼。
而那老巫山巫极则是一脸冷笑,但内心却是暗松了口气。也许只有在场寥寥数人知道,刚才有多么惊险。若是被那“黄色粉末”击中,瞬间便会化成一堆膏粉,再无半点人形。
眼见一击未能得手,屈楚也不气恼,只是又从腰间摸出一柄怪异长刃。这并刀刃形似长刀,却在刀尖处有弯曲的倒钩,钩上闪着绿光,已然淬了剧毒。若是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