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言一顿,道:“有,但还好。”十一个人,死了四个,活了七个。差一点,就完不成必选任务了。
魏母的心都提起来了,魏父叹气,“这世道,简直不给我们活路啊。”他宁愿是自己去拼一把,也不愿意孩子扛在前面,而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这话没发安慰。郁司言反倒是觉得,这样实打实的等价交换,她踏实。
刚吃完饭,魏熙先一步出来了。幸好,是完好无损的出来了。要不然魏父魏母的眼泪就收不住了。
魏熙喉咙有点不舒服,声音嘶哑,安慰父母说:“我没事,就是饿了。”
“好好,我马上去给你做饭,”魏母坐不住了,魏父也坐不住,两人去了厨房,魏熙才苦笑的看向郁司言,说:“差点回不来了。”
声音很小,明显是怕魏父和魏母听到。
“是什么样的攻防?”郁司言感同身受。她也是差点回不来的那种,还不是因为自身缘故,是队友差点突破必做任务底线。
魏熙还没有说话呢,阮牧房间传来了异动。
两人一愣,郁司言先一步去查看情况,果真是阮牧回来了。可,对方是躺着回来的。
“基因崩溃?”魏熙一看,就看出来了。他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不说话了。
郁司言和魏熙将晕倒的阮牧扶到床上,迟疑的问:“基因崩溃……对身体影响很大吗?”
上次只是听阮牧提起过一句。是他继妹借着他目前的手,弄坏了他的身体。
“若是平常,只要好好养着,注射基因药剂,并无大碍。但现在……”前路生死不知。就是他们健康体魄的人都是死里逃生,更何况是阮牧呢。
基因崩溃,导致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和常人一样。
唉。
如果说他们是九死一生,那么阮牧就是死里逃生。这两次,阮牧能活下来,已经出乎魏熙的意料了。基因崩溃
郁司言沉吟,“你的意思是,照他这个身体,一个人撑不了多久?”
“显而易见,”魏熙点头。
外面喊魏熙去吃饭,他出去了。
郁司言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阮牧,觉得棘手。当初选择和他做队友,是因为那个游戏彼此合作合适。而现在……
“你们不用管我。”不知何时,阮牧醒了,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看向郁司言,说话的语调与平时一样,没有起伏。
见他醒了,郁司言只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
阮牧的手抓紧床单,再次闭上眼睛,心中苦笑。
就该这样的。没有人会真心实意的在乎他,就是亲人也不外乎利用他牟利,更何况是外人呢。
出去的郁司言找到药箱进来,看着阮牧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生无可恋的躺着。她说:“肩膀上有伤,起来。”
听到声音,阮牧睁开眼睛,看到了神色如常的郁司言,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药箱上,哭笑不得。
原来,脑补真的是病啊。
“想什么呢?坐起来,伤口处理了再休息,”包扎伤口对郁司言来说是小意思。处理好阮牧身上的伤口,她问:“要吃饭还是要继续休息?”
“休息,”阮牧此刻很乖巧,与之前的生无可恋相比,多了些许活气。
“那就好好休息,”郁司言临出门之际,阮牧的声音传来,“其实,我挺怕的。”
他想活着。即使很艰难,也想活着。所以,明知自己的身体可能会拖累其他人,他还是想试试。
郁司言回头看向他,后者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她只说道:“你好好养身体,别乱想。”
看来,她得出去一趟找其他人打听一下组队卡牌的事情了。
——
阮牧醒过来之后,郁司言还没有回来。
“她去哪了?”边吃饭,他边问。
“说是出去见几个人,”魏熙说,片刻又想起郁司言临走说的,说:“她帮一个水凌族的人找一个叫做安红豆的姑娘,说是问问你。”
“安红豆?有其他明显的特征吗?”
“没有。只只有一句话,说什么……害,我都没有记住,”魏熙尴尬了,郁司诀刚好出来,忙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句话,那姑娘的名字来源。”
“对,就是这句话,看我的脑子,”魏熙拍手。
“这可不好找,”阮牧在脑中将认识的人想了一遍,似乎没有这么别有深意名字的人。
魏熙点头,“可不是。不过她的意思是咱们从异空间中遇到的其他人类下手,多打听一下。”
“那这就急不得,”阮牧了解了。
两人在这边说着,魏父和魏母等人忙着整理物资了。三小的在一旁打下手,还顺便插科打诨与两人说这话。
大概天都黑了,郁司言这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遇到什么事情了吗?”阮牧担心。
郁司言让三个小的坐好,才道:“没有,多跑了几个地方。”
不等他继续问,她将两张卡牌摆放在桌子上。
两张组队卡牌,魏熙一惊,“你出去是弄这个去了?”他下意思的看向阮牧,直观认为她费了心思淘换卡牌,就是因为他。
“嗯,”郁司言喝了一口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阮牧,说:“这东西等级不高,但很难弄到手。”
反正他们三个人加起来都六个异空间攻防了,也没有见到组队卡牌。
“这样也好,你们两个能作伴,我也能放心了,”魏熙是真高兴。他一个人目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