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风在各家机床企业面前吹牛,说苍龙机床的销售能达到2万台。但到目前为止,他拥有的海外推销员也只有包娜娜一人。当然,包娜娜又发展出了梁子乐这样一个助手,这就是唐子风所不知道的。这段时间里,包娜娜和梁子乐便挑起了苍龙机床在美国试销的推销任务,二人可谓是累并快乐着。
临一机造出机床样机之后,唐子风便寄了五台给包娜娜,让她帮助在美国寻找销路。以唐子风的想法,包娜娜只是替他去探探路,看看有没有市场。如果市场情况不错,唐子风就要考虑从国内派专门的销售人员到美国去展开全面的推销。如果市场反应非常冷淡,那唐子风就要再评估一下这个产品,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它不受人待见。
以唐子风的印象,这种机床后世在西方应当是比较流行的,他曾不止一次在报纸和杂志上看到过西方家庭使用这种机床的报道,而且这些不同的报道所反映的并不是同一个家庭的事情。在中国国内,这种机床也已经有一定的销量,尤其是在军迷、工业党的圈子里,拥有一台这样的机床是属于能够吹上一年半载的事情。
中国国内的需求,只能等上十几二十年再说,毕竟上世纪90年代的国人还是非常穷的,没有几个人能够拿出几千元来买这样一个玩具。但西方国家在此时的经济发展水平与20年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20年后能够流行的产品,在这个年代也应当会有市场,这就是唐子风的判断。
收到国内寄来的机床,包娜娜让梁子乐拆开一台进行了试用。梁子乐也是个文科生,但作为一名男生,多少是有一些机械感觉的。他在音像店里买了一堆关于手工制作的音像资料恶补了好几天,终于弄明白了车、铣、钻之类的操作要领。他照着说明书把机床拼装起来,做了一些切削操作,越用越觉得这种机床神妙无比。他相信,那些原本就有机加工底子的美国人,对于这样的机床是会有强烈兴趣的。
包娜娜是不会自己上手去操作机床的,她更多的是从一个女性的视角,观察这种机床的颜值。唐子风在安排苍龙研究院设计这台机床的时候,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专门让李可佳去请了一位工艺美院的学生来给机床做外观设计,包括线条、颜色以及一些小logo的分布等等。
经过这样美化之后的机床,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后工业时代的美感,这就使得这款机床不仅能够打动家庭中男主人的心,还能让女主人也心甘情愿地为之掏钱。
确定了苍龙机床是一个有市场的好产品之后,包娜娜和梁子乐便开始了推销的历程。二人租了一辆商务车,把组装成工具箱的机床搁在车上,逐家拜访费城本地的家具和家电零售商。
每到一处,梁子乐都要费力地把工具箱打开,把机床拼装起来,向商家演示机床的功能。包娜娜则负责在旁边忽悠,让人觉得不采购这种机床简直就是缺心眼外加双眼失明,将错过本世纪最后一个发大财的机会。
好东西人人都喜欢,苍龙机床的这种别致设计,的确很难、梁二人所到之处,无不引发一阵“鹅妹纸嘤”的惊呼。待听说这种神奇的机床售价仅仅是800美元和1500美元之时,商家们顿时就嗅到了浓烈的美元味道,纷纷表示有兴趣销售这种产品,尤其是在圣诞节即将来临的这个时刻。
“布雷肯里奇家具公司,200套。”
“甘茨兄弟公司,120套。
“奥伯贝克家庭体验连锁店,180套。”
“……”
一天的辛苦之后,回到临时租来的办公室,包娜娜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开始乐滋滋地统计着当天销售的业绩。
“子乐,今天一天,咱们就推销出去720套,咱们发财啦!”
算完总数,包娜娜对着梁子乐喊道。
梁子乐来到包娜娜身边,探头看了看包娜娜统计的结果,笑着说道:“的确不错,一天就卖出去720套,按照一套平均25美元的提成,咱们今天就赚到了……18000美元呢!”
“切,看你那没见过钱的样子。”包娜娜不屑地评论了一句,随即又抽了抽鼻子,问道:“什么味道?你身上抹啥药水了?”
“松节油。”梁子乐答道。
“抹松节油干什么?”包娜娜这才抬起头来,发现梁子乐已经脱了外套,光穿着一件t恤,正拿着一团棉球在手臂上使劲地擦着,那松节油的异味就是从那棉球里散发出来的。
“怎么,你受伤了?”包娜娜问道。
“没有,只是胳膊有些酸。这几台机床拆了装,装了又拆,都要特别使劲的。”梁子乐解释道,“在外面的时候还没觉得,回来这一路上,胳膊酸得都握不住方向盘了,还有后背……”
“你怎么不早说?”包娜娜责备道。她看了看梁子乐那呲牙咧嘴的表情,鄙夷地斥了一句:“真没用!来吧,把松节油给我。”
“给你?你要松节油干什么?”梁子乐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后背也酸了吗,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包娜娜霸气地吩咐道。
“这个……”梁子乐一脸紧张,不知道该不该接受包娜娜的好意。
包娜娜见他不动弹,怒道:“你脱不脱!”
这一嗓子,梁子乐立马就跪了,连声说:“我脱,我脱!”
“趴沙发上!”包娜娜命令道。
梁子乐脱了t恤,光着膀子趴在沙发上,包娜娜蹲下身,用棉球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