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倒没有那样着急,用脸盆清洗了一下,然后舀了一碗凉白开,端着走到外面,一边喝一边看大师兄他们往房顶上铺瓦。
前面这屋顶,已经铺好一大半了。
瓦的铺设也有讲究,是从房屋的一侧边缘处从下往上一块压着一块的铺设成一排,然后一竖排一竖排的往另外一侧排列过去的。
铺好的地方,小瓦一个压着一个,看上去就如同一层层的鱼鳞一般。
侧蹲在房顶上的大师兄看看大小头之后,便将手里的这块黑瓦的小头插在下面那块黑瓦的大头里面,用手稍微往下推推,两块瓦就已经卡紧了。
他做好之后,又拿起一片瓦,重复方才的动作。
随着他的动作,四竖排瓦从房顶的下侧逐渐延伸到屋脊处。
房顶上来回走着不舒服,所以大师兄就一次四列的摆放上去,这样一来,可以提高不少的速度,同时也能省下一下力气。
大师兄所摆的这些瓦,全部都是凹面朝上的,而且相邻的两竖排之间并没有牢牢的挨住,而是有四厘米左右的空档,从空挡处,可以看到栅子上糊着的那一层泥。
这样的瓦自然是不挡雨的,想要遮风避雨,还必须有另外一道工序,这道工序跟在大师兄后面的沙师弟正在做。
沙师弟手里也拿着一块瓦,看看大小头之后,将手里拿颠倒的瓦掉个头,然后大头朝下小头朝上的扣在两大师兄所铺设出来的两列瓦的中间。
因为瓦的宽度有十多厘米,大师兄所铺设的两列瓦之间的空隙只有四厘米,这瓦往上面一扣,将中间这道缝隙遮住是很容易的。
并且扣着的这片瓦的两侧还会抵在这两列瓦大约中间的位置。
如此一来,整个房顶就不会再有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地方了。
到时间雨滴落到中间高、两边低、扣着的瓦上,就会顺着这个斜度滑落到被它压着的、被两列扣着的瓦遮掩的只余下四厘米左右宽度的、仰面朝天的瓦上,汇集起来之后,顺着这一条条的小沟迅速的流淌下去,来到房檐处化作串串珍珠跌落……
和茅草做成的屋顶相比,瓦房的沥水性无疑在沟岸上用手中的长棍拨开掩映的长草,那个被露水打的有些潮湿的兔子套露出来,跟昨天韩成放在那里时一个样子,一晚上连一个姿势都不曾换过。
巫这次看清楚了韩成的布置,见到这简易的东西之后,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以为神子说的那样肯定,一定会弄个出一个很是繁琐的东西出来,就比如之前制造的骨锨、掠耙这些东西,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韩成现在是满心的尴尬,原以为自己这兔子套一出,定能收获满满,结果到了现在,一共看了十个兔子套了,都是空空如也,连一根兔子毛都没有见着。
好在他走在最前面,别人看不到他的脸色……
来一个吧,来一个吧……
他一边往
下一个兔子套那里走,一边在心里念叨。
离了十余米,韩成就看到那里草的颜色与周围的草不一样,周围草上有露水,泛白,那这里的草是深绿色的,这是上面的露水被弄掉了的缘故。
有戏!
韩成见到这一幕,心里就是猛然一喜,然后拔腿就往那里跑,其余人忙加快脚步跟上……
“你大爷!”
韩成拎着只有一根兔腿的绳子,在晨风中凌乱,禁不住的破口大骂……
(被冻的怀疑人生了,手僵脑子也僵,都不能好好码字了……同志们可怜可怜小扑街,给送点温暖吧。问:何以解寒?答:唯有票票——披着棉大衣瑟瑟发抖的墨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