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宏却是不太把这些蒙古官兵放在眼里,安慰道:“安啦,就凭李兄弟出神入化的武功和‘中原第一鞭’的名号,这些官兵还不是挥挥手就能搞定!”
李皓熙大有遇到知己之感,不过他难得谦虚了一次:“唉,不能这么说,这些蒙古官兵的人数还是有点多的!”
“去年随我伯父去禁军观看演武之时,我下场与禁军军士较技,那时候也才独斗五十禁军不败,一会若要动手,还需大家帮衬一二,才能尽到全功,将这些蒙古鞑子尽数诛杀!”
申屠开无语又无奈,来福捂着脸直揪头发。
黄少宏好奇之下问道:“敢问李兄弟的伯父官拜何职......?”
李皓熙耿直的说道:“我伯父便是禁军统领!”
“......”黄少宏一阵无语之后,抱拳道:“佩服佩服,李兄弟有个好伯父啊!”
那队蒙古骑兵转眼就到了酒楼门前,这时候二楼奔下来两个兴高采烈的身影。
一个便是之前那好信儿的青年公子,另一个却是身材高瘦,双眉斜飞,脸上英气逼人的妙龄少女。
两人奔出酒楼,朝那两辆大车叫道:“爹爹,大哥!”
那马上的将官翻身下马,哈哈大笑与那青年拥抱,然后说道:“二弟,三妹,先见过爹爹!”
队伍中头辆大车忽然车帘掀开,一人在下人的服侍下,落下车来,那青年与少女见了这人,都上前拜见:“爹爹!”
黄少宏透过窗户朝外看去,只见那被他们称作爹爹的人,年纪也不甚老,相貌清雅,威严之中带着三分慈和。
那人笑道:“齐儿,燕儿,你们啊......让你们和为父一同还乡,你们偏要留下书信不告而别,还说什么闯荡江湖,当真荒唐!”
齐儿,燕儿,黄少宏眼神一动:“难道是他?”
就在这父子女儿几人叙话的时候,二楼上面的房瓦上,忽然有人问道:“老大人,你是个什么官啊?”
这声音懒懒散散,虽然口称大人,却没什么尊重的感觉。
黄少宏心中一惊,凭他的实力,坐在一楼,二楼上面有几个人他都感知的清清楚楚,可说话的这人,在酒楼上面的房瓦上,他却一无所知,证明对方的实力并不在他之下。
那刚下车的老者朝上看了一眼,并没有露出不满之色,只是摇头道:“老先生有礼了,在下耶律楚材,如今只是平民百姓,不是什么官了!”
他话音一落,一个身影已经轻飘飘从酒楼上跃下,落在酒楼窗前,正好让酒楼中的人看清了来人模样。
这是一个须发俱白的老翁,身上衣衫破烂,似乎是个讨饭的老乞丐,只是这老乞丐满脸红光,神采奕奕,手里还提着一根竹杖。
这人哈哈笑道:“原懒睿大丞相!老叫花子这次来,虽然没杀了藏边五丑,但捉了你这个蒙古大官,也算不白跑一趟啊!”
他说完就上前道:“大丞相,和老叫花子走吧!”
这老叫花子一动,快若奔马,本来与那父子儿女几人,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可抬脚之间就已经到了近前,速度快到让那些蒙古官兵不及反应,也不及阻拦。
耶律楚材那两个儿子比较了得,老大双手一晃,便是‘鹰爪擒拿’直朝老叫花子迎了上去。
可老叫花子步伐潇洒中带着诡异,一个转身就将他闪过去,探手直抓耶律楚材。
“前辈且慢,我有话说!”耶律楚材的二儿子,那个青年公子抢步拦在父亲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长剑。
他左手捏着剑诀,左足踏开,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正是正宗全真剑法。
这一招神完气足,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疵,天资稍差之人积一世之功也未必能够。
老叫化‘咦’了一声:“全真教的功夫何时让外族鞑子学了去,真是不像话,给我闪开吧!”
不见他如何动作,翻手间已经扣住那青年手腕,猛然一甩,这青年已经被老叫化甩飞到二层酒楼之上。
而老叫化另一只手已经抓向了耶律楚材。
便在这时,黄少宏从桌子上的筷篓里取出一根竹筷,对着老叫化的背心就甩了出去,同时嘴里喊道:“七公小心了,这人你可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