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的雁门关外就是一片黄沙遍野的沙漠,水源只有有限的几处。
黄少宏派斥候将雁门关前仅有的几处水源下毒,令罗马人无水可饮,罗马方面的统帅大王子提比斯决定全军后撤,寻找新的水源,但恐汉军偷袭,只能后撤五十余里才安营扎寨。
或许有人难以相信,说泉水又不是井水,毒药什么的被泉水一冲,片刻也就消散了,怎么可能饮用不了呢。
这还多亏了军医老鼠提供的一种叫‘鸩’的毒药,说实在的黄少宏对这种毒药久闻大名,但还是第一次见到。
‘鸩’是古时候的一种鸟,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羽毛紫黑色,长颈赤喙,因喜食各种毒物,所以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
这‘鸩毒’有多毒呢?
《朝野佥载》中记载:‘鸩鸟食水之处,即有犀牛,犀牛不濯角其水,物食之必死。’
翻译过来就是鸩鸟饮过水的地方,只有通灵的犀牛能察觉到,所以犀牛不会在这种水中洗自己的角,而这种犀牛不洗角的水源,生物喝了里面的水就必死无疑!
后世的影视作品里经常能看到皇帝赐死妃子、大臣时,都会赐下一杯鸩酒,饮下者无药可医,必死无疑。
其实到了明朝后期,所谓的鸩酒基本上就是泛指一切毒酒,根本就不是正宗的鸩毒了,
而老鼠拿出来的毒药,是真正鸩鸟羽毛磨碎的紫色粉末,乃是去年雁头清剿一伙盗匪之时,获得的战利品。
黄少宏命斥候把这种粉末倒入水源,被下毒的水源几乎在数月之内都会有毒素残留,极为的霸道。
当然副作用也不是没有,出去了七个斥候回来了六个,剩下一个死在水源边上了。
不是溺水了,老鼠经过检查,判定这货下毒的时候可能打了个喷嚏,先吸了一口,再喷了出去,下毒虽然成功,自己却嗨大了。
提比斯指挥军队的水平让黄少宏差点笑破肚皮,撤军的速度是快,把数百名在地下挖地道的罗马士兵都留下了。
黄少宏指着那些地道,对这些罗马士兵道:“去把地道填回去,然后在里面把出口封上!”
数百罗马士兵一听,这要求简单啊,填土比挖可快多了,结果要封口的时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在‘里面’封口,不就是活埋自己吗?
数百罗马士兵全都跪下,投降乞活,最后卢魁斯站出来求情,将这些老乡接收了,不过没有收编,先下放在奴隶营里做事,等战事结束再说。
首战告捷,但黄少宏在战前预料的麻烦事果然来了,雁门关常驻的各族商人之中,早就混入了提比斯和阴破的奸细,他们承诺重金和大量的好处,到处勾连让各族一同起事拿下雁门关。
而这一切早就被汉军的斥候看在眼里,自然也传到了黄少宏的耳中。
就在大败罗马军团的这个晚上,黄少宏带着骑兵出城去偷营,城中参与叛乱的各族趁机立刻发动起事!
他们打算占领城防,然后紧闭城门,将黄少宏与其部众困死在雁门关与罗马大军之间。
到时候提比斯带着罗马军团直推过来,黄少宏那点兵力正面交手之下必然被剿灭成灰灰。
结果让这些异族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赶到城门对城头和守城的士兵发起进攻的时候,从城头上瞬间涌现出无数火把将城头上下照的亮如白昼。
上千弓箭手张弓以待,一轮齐射,箭如雨下将各族叛军都给射了回去。
“不好快撤!”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各族叛军留下一地尸体,掉头就撤。
可这时候已经晚了,卢魁斯率领的数百罗马步兵,手持大盾组成龟甲阵,将他们的退路已经牢牢封死。
一切搞定,黄少宏终于现身:
“老子出城晃了一下就把你们这些鬼魅魍魉全都引了出来,让我看看,乌孙、龟兹、焉耆、若羌、楼兰、且末、白戎......尼玛除了霍安小老婆所在的南匈奴,你们都叛变了!”
白戎首领骑在马上,摇摇对黄少宏抱拳道:“校尉大人,这可不怨我们,那罗马十万大军压境,我们可不愿和你一起死啊!”
黄少宏笑了:“老不死的,你敢说没收人家钱么?我怎么听说提比斯给你们每族都送了一箱子罗马金币当作定金啊,只要干掉我,献上雁门关,他就会把剩下的黄金给你们吧!”
白戎、楼兰、且末等各族首领一个个脸色涨红,一时间没人接话,终于......南狄首领梗着脖子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
“弱肉强食,本就是我们西域各国的生存法则,如今你雁门关一方势弱,我们投靠罗马又有什么不对!”
霍安眼睛都红了,急道:“你们不能这样啊......”
黄少宏一看这货又要放嘴炮,连忙抢在他之前,大手一挥,厉喝道:“给我杀光这些白眼狼!”
城上的弓箭手立刻又开始放箭,瞬间城下哀嚎遍地,各族死伤惨重。
霍安连都憋红了,对着黄少宏求道:“校尉大人,不能杀啊,我们要维和......”
“维个鸡毛!”
黄少宏不等他说完,伸手按住霍安脑袋直接将这货给扒拉一个趔趄,被身旁的南匈奴小妞一把抱住:
“霍安,校尉大人说的对,这些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几人说话的功夫,城下各族已经开始朝着来路突围,这时候就是卢魁斯展现手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