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宏和闻讯赶来的十三姨低声交代了几句,嘱咐其带着梁宽和牙擦苏在客栈里不要出去,并且暗中将两柄左轮手枪交给牙擦苏让他保护几人,这才带着严振东跟随那些官兵前往提督衙门。
等到了提督衙门,已是傍晚,天色昏暗阴沉,衙府门前早已挑上灯笼照得如同白昼,黄少宏两人被那清兵队长带着从角门而入,直奔提督衙门后堂院落而去。
远远便听见后面院落之中,有‘呼呼’劲风之声作响,听那风声闷厚,应是有人在演练棍棒一类的兵器。
严振东眼神一凝,低声对黄少宏道:“听这风声,那棍怕是得有三十斤重,这舞棒的人应是个高手!”
黄少宏想起电影里的情节,不置可否的摇摇头,等被带到了后堂院落前,严振东这才大吃一惊,只见那演练武艺之人,穿着一身棉白小衣,脚踏官靴,但手中擎的却不是什么棍棒,而是一条布棍。
所谓布棍也就是将布匹浸水,卷成棍状,舞动起来曲折如意,让人难以防备,但是能使用布棍的人,不但要掌握其中技巧,还一定要是一流的武术好手才能做到。
而面前这人竟然仅凭一条布棍就打出铁棍的劲风之声,让严振东这等好手都判断错误,可想而知对方武艺有多么厉害。
那清兵队长见提督大人正在练武,便叫黄少宏两人在边上等一会,两人点点头,都是好武之人也就乐得站在一旁看院中那提督舞棍。
黄少宏看那提督活脱脱就是一个年轻时期得宇宙丹,也猜到这人应该就是新上任的广东提督纳兰元述了,看他二十许得年纪,虽然岁数不大,周身上下却自有一股威风。
那条布棍在他手上,力透棍梢,上下翻飞之间劲风破空,黄少宏和严振东之前听到那‘呼呼’劲风,正是由提督大人这条布棍上发出来的,而且他在此地舞棍,声音能穿到前堂,可见这棍上有多强的了力道!
院子中竖着十几根缠着草绳得木桩,都有一人多高,这是北派的梅花桩,练习武功时击打之用,还可以跃上木桩用来锻炼腿功身法。
此时纳兰元述似是看到有人来了,手上布棍越舞越急,棍影风声直如疾风骤雨,最后他猛然一抖,布棍如枪急刺而出‘咄’的一声,正刺入不远处一跟木桩之上。
那木桩受不住这布棍上得劲力‘轰’的一声从中间爆开,断成两截。
“好功夫!”
严振东这货是个武痴,见到对方棍上威力,不由得开口赞了起来。
“嗯?”
纳兰元述侧眼一扫,不用他问,之前那清兵队长连忙上前,指着严振东禀告道:“大人,这位就是佛山宝芝林的黄飞鸿了!”
纳兰元述眉毛一挑:“南拳宗师?咱们打过再说!”
他说完不给黄少宏两人开口的机会,快步走到院子一旁的兵器架前,伸手取了一根木棍,手腕一抖,那木棍如同标枪一般疾射而出,朝着严振东飞射而至。
而纳兰元述已经取棍在手,抖出一个棍花,就要和严振东切磋一番。
谁料到老严这货不走寻常路,见纳兰元述扔棍过来,他就没打算伸手去接,当即双臂一震,挺着胸膛朝前冲去:“看俺铁布衫!”
那棍头正撞到他的胸口,被他硬气功一顶‘噼啪’之声响起,长棍寸寸崩断。
纳兰元述也懵了,感觉有些不对路啊,他收棍站在原地疑惑问道:“怎么黄飞鸿是山东口音吗?”
黄少宏暗中笑的肚痛,此时不得不站出来抱拳道:“这位大人,在下才是佛山黄飞鸿,这一位是我宝芝林的教师,山东铁布衫严振东,不知大人叫我前来有何指教!”
纳兰元述这才点点头,不过依旧没有露出好脸色:
“黄飞鸿,你知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大麻烦?你来省城,先是与白莲教发生摩擦,当街械斗,然后又在国际医会被人寻仇,以至许多洋人医生受到牵连当场毙命,本官现在问你,你可知罪?”
黄少宏不卑不亢的道:
“我也没想到省城治安竟然如此之乱,白莲教聚众闹事,当众伤人,竟然没有官府去管,本人身为佛山民团总教练,素有保土安民之心,既然遇到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何来有罪一说。”
“大胆,你是在指着本官办事不利么?”
纳兰元述抽了抽眼角,省城治安正是他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白莲教也是他有意纵容,如今被人当面数落,自然觉得下不来脸面。
“不敢,在下只是就事论事!”
纳兰元述被气的笑了起来:“好好,让我看看你黄飞鸿这个民团总教练有多大本事,竟妄谈保土安民!”
“接棍!”说着将手一抖,犹如刚才一般将木棍扔给黄少宏,而他自己则脚上一挑,将刚才放下的布棍抄在手中,抡圆之后先是一个一柱擎天,然后化身刀斧力劈而下。
黄少宏等的就是这个与纳兰元述交手的机会,只要将他击败,就可以前往京城,打败鬼脚七、弄死老妖婆、屠杀八国联军,完成系统发布的试炼任务,以后就可以‘本体登陆’了。
那可是肉身穿越啊,黄少宏每次想到这个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伸手一抓被纳兰元述掷到面前的长棍,顿觉一股大力自棍上传来,他将手一抖,棍上携带的力量全都被他硬生生化去,不过他也吃惊这位旗人武官好大的力气。
还没等他多想,劲风劈空而至,纳兰元述的布棍已经当头砸下。
黄少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