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以宁脸上兴趣缺缺,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长生什么的,还没有一块桂花糕来的有吸引力呢。
不过两个娃娃都很懂事,见到师父欣喜若狂,主动配合的道:“听见了,师父,是长生妙法!”
黄少宏看着师徒的表现有些好笑,又见全真子欣喜若狂中有点‘范进中举’的意思,连忙给他降降温,说道:
“虽然是好东西,但起步太高,若不是那种修行一二十年,将真元淬炼精纯,心思如一的高道,很难修炼出什么名堂。”
全真子闻言立刻收敛笑容,赔笑问道:
“天师,那我呢?”
黄少宏看了一眼全真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贵在是童子之身,精元纯粹,倒是把这金丹之法修炼入门了。”
全真子听完立刻又高兴起来。
“不过”
黄少宏一个不过,全真子的脸色立刻有垮了下去,声音都发颤的问道:“天师,不过什么啊?”
黄少宏看他吓成那个样子,不由得呵呵一笑:
“不过你修炼的年岁太晚,若无奇遇,怕是终身也止步于此了!”
“啊......”
全真子一声惊呼,整个人连椅子都坐不住,直接倒仰过去,黄少宏的话就等于给他修道之途判了死刑,这让一心只想修得长生的他,又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知珠子虽然对全真子想要对付他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同为修行者,他也有些佩服全真子的向道之心。
当即开口说道:
“你担心个什么,天师说你若无奇遇,才会止步于此,可你遇见天师他老人家,这不就是真正的奇遇嘛!”
一句话说的全真子瞬间回过神来。
知珠子又道:“你看我,没遇到天师之前,吃了二百多年的草,遇到天师之后,改吃肉了,这说明什么?”
全真子一脸懵逼的道:“说明你还俗从道了?”
知珠子嘿嘿一乐:“错,说明跟着天师有肉吃!”
黄少宏都被知珠子逗乐了,这老家伙还俗入道之后,仿佛把在佛门压制两百年的天性全都释放了出来,吃喝玩乐什么都做,就差去怡红院逛一逛了。
虽然知珠子说的不着四六,但全真子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跪在地上,朝黄少宏拜道:
“弟子王重阳,一心向道,求天师垂怜,求天师垂怜啊!”
他两个娃娃徒弟,以清,以宁,见师父跪倒,连忙跟着跪下,在后面一起叩头。
黄少宏虽然不是这方世界的天师,但却也是道门领袖,见全真子一心向道,本就有提携他的意思,此时见其情真意切,不由得点了点头。
当即说道:“有一点你须知,我虽然是天师府的天师,但却不是这方世界龙虎山的张天师,我们传承相同,法印相同,但我不是他!”
全真子闻言一愣,想到之前感受到的,确实是道门至宝‘都功印’的气息,当即也不再犹豫,连连拜道:
“弟子知晓,请天师垂怜!”
黄少宏这才点头道:“你虽然修炼我道门功法,但严格来说,却还不是道门中人,须我完成渡你入门的仪式,才能算是真正的道门中人!”
全真子喜出望外,连连答应,可算找到组织了。
黄少宏当即开坛,收全真子入门,成了他的记名弟子,至于他那两个娃娃徒弟,日后让全真子自己开坛收录入门即可。
晚上黄少宏弄了几只烤全羊出来,众人庆祝了一番。
全真子在美食面前,表现的比他两个徒弟还要不堪,他两个徒弟还有六碗面条垫底儿呢,这盲道士可是肚腹空空一天没有吃饭了,捞着羊腿的时候,愣是将羊腿骨都嚼碎吃进去补钙了。
知珠子看得直摇头,对一旁笑看一切的黄少宏说道:
“天师你看他这吃相,太凶残了,比我还像妖精,也好意思说要收我!”
外面的暴雨一直在下,昼夜不停,知珠子吃饱之后,就开始悲天悯人起来,他朝黄少宏恭敬道:
“师父,外面雨势凶猛,连绵不断,这样下去,这处院落虽有您的道法护持,但江南百姓必定招灾,不如您开坛做法,平息了雨势如何?”
黄少宏放下手里的羊腿,擦了擦嘴,然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雪茄,这才到:
“你见过旱灾之时有法师施法求雨,可曾见过水灾面前,有法师求上天停雨的?”
知珠子想了想,自己修道多年,走南闯北,的确没听过有哪个法师道长,求老天爷停雨的。
当即摇了摇头:
“弟子没有见过,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讲究可大了!”
黄少宏吐出一个烟圈,笑着道:
“今天为师就教你一个乖,这旱灾的时候,咱们道门中人可以开坛做法,以诚心求上天赐予甘霖!”
“可下雨的时候却是不能求上天停雨,盖因这上天下雨,几尺几寸,乃至余下多少个雨点,都是天规所定,龙王雨师按法度而行,多下一个雨点,少下一个雨点,这都是犯天条的罪责!”
“谁若敢犯,轻则被压上斩仙台,咔嚓一刀堕入轮回,重则天打雷劈,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黄少宏闲着也是闲着,还把道门赫赫有名那‘魏征斩龙’的故事讲了一遍。
全真子和知珠子两个,都有悲天悯人的一面,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