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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县最近盛传的消息就是李节度使家公子李修缘,一夜之间仿佛开窍了一样,整个人性情大变。
从以前遛鸟、架鹰、斗蛐蛐儿,有事儿没事儿打一架的纨绔子弟,变成了勤奋好学,孝顺听话的好孩子。
时光荏苒,转瞬数年,李修缘学业有成,高中探花,因前科也有一李姓探花,所以李修缘又人称小李探花。
高中之后,前来说亲的人将节度使府的门槛都踏平了,很快就由李母做主,允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新婚当日李家张灯结彩,门庭若市,李茂春夫妇接受众人的道贺,看着儿子功成名就如今又娶妻成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十几年后,李修缘官拜台州知府,家中娇妻美妾,儿女绕膝,此时李茂春夫妇已经垂垂老矣,在家中每日看着儿孙玩耍,每天脸上都是笑容。
这一日李修缘烫了一壶老酒与父亲李茂春小酌之后,忽然低声问道:
“爹,你是喜欢下辈子当皇帝,还是喜欢现如今的生活啊?”
李茂春吓了一跳,眼睛一瞪:“说什么胡话,你要造反不成?”
李修缘连忙笑着解释:“我是说下辈子,就是投胎到皇家那种,可不敢造反......”
李茂春也明白了儿子的一丝,呵呵一笑:
“你呀,你看我这辈子有什么不知足的,儿孙满堂,妻贤子孝,这辈子也就够了!”
这时候抱着小孙子走过来的李母正好听见爷俩儿的对话,笑吟吟的颔首道:
“是啊,多亏当年修缘醒悟的早,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混账,说不定我和你爹早就被你气死了!”
李修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讪笑道:“娘,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李母嗔怪道:“你还不信,当初那个姓王的台州知州你记得吧?他儿子就是和你赌钱那个王大宝,听说他和临安一个王爷的儿子赌钱,把自家老宅都输进去了,他爹当时就气死了......”
李修缘想到当初一起斗蛐蛐儿那个恶少,点了点头,问道:“那他现在如何了?”
李茂春摇了摇头,接口道:
“王知州死后没两年,那王大宝就把家业败光了,后来沦落到街上讨饭,我见其可怜,念在与他爹同僚一场的份上,给他置办了一处小院,又留了一千两银子,若他节省一些,也够今后用度......哪曾想......哎!”
老李说到这里,先是一叹,这才到:
“没想到前阵子,却听人说他把那院子都输了,最后落得一个冻死街头的下场!”
李母捂着胸口,长舒口气,朝李修缘道:“你瞧瞧,要不是当年你醒悟的早,咱这家说不定也和那王家一样了!”
她说完又觉得不吉利,啐了一口,笑道:“你看看,我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干嘛,你现在这样出息又孝顺,就是让我和你爹立刻死了,我们也是含笑九泉啊.....”
李修缘一听,连忙道:“得了,您这比刚才那话还不吉利呢!”
又十数年过去,李修缘的子女也都各自成家立业,他儿子也考上了功名当了官,李家可谓真正成了官宦之家。
在一个春日,李茂春夫妇在早饭之后,毫无征兆的闭上了眼睛,鸳鸯蝴蝶命,生死亦相随。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回两位老人是脸带微笑,真应了李母那句含笑九泉的话了。
李修缘忙完老人的身后事,尽了养老送终的孝道,这才和家人交代一番,说要出去走走。
他来到天台县的最大的酒楼,上楼之后,就见到有一男一女正在二楼窗栏旁喝茶聊天,李修缘走过去做了下来,对那男子拱手道:
“多谢黄兄,让我黄粱一梦,得偿所愿!”
那酒楼之上的男女,正是黄少宏与白素贞,两人却是坐在此处,旁观了李家几十年的兴衰繁华,悲欢喜乐。
正如李修缘所说,之前经历不过是黄少宏用‘心想事成扇’再现的黄粱梦而已。
这场梦对于李修缘来说,是漫长几十年,对于黄少宏与白素贞而言,不过只是盏茶的时间。
当然说它是梦,它就是梦,说是人生,就是人生,每个人所站的角度不同,看待事物与世界的观点也各不相同。
对于黄少宏和白素贞来说,之前所见,李家快进的人生似一场戏,对于李修缘来说,那就是完整的人生,让他解开了心结,破去了魔障。
听到李修缘道谢,黄少宏笑着摆手:
“举手之劳而已,反正这‘心想事成扇’每日可用三次,还有两次,李兄是否要再来上一次,体味一下百态人生?”
李修缘笑着摆手:
“长久以来,我不能看破的,无非就是当年的事情罢了,如今虽然不能真的尽孝于二老,但却让我解开了心结,明白了佛法与修行的真谛!”
“佛法、佛法,不过法而已,终究要人来修,是以我辈修行,终究应该先做好人事,做好了人事,我就是菩萨,自是佛陀。”
黄少宏听得云山雾罩,不由得笑着摇头:
“你们佛门就喜欢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人似懂非懂,不过你懂了就好,那我来问你,我想离开这方世界,该何去何从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九天之上,有笑声如同雷音滚滚而来:
“降龙,该回来啦!”
那声音不但音量如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