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焦络挥挥手,随后扬起手中马鞭对韦巅说道,“不会骑马就不会骑马,嘴硬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来帮你一把吧……”
“你,你想干什么?”
韦巅闻言,见焦络手中高扬的马鞭,顿时大惊失色,刚要去阻止,但却为时已晚……
“啪~”
“吁~”
“我滴妈呀~~”
当马鞭重重甩在韦巅坐骑马臀上时,褐色战马发出一声剧烈嘶鸣,随后迈开四蹄,向近卫军消失的方向纵骑飞驰而去。
而韦巅则早已吓的直接趴在了马身上,双手死死抓住马缰,发出一阵杀猪一样的惨嗥……
“切,还以为你这野人什么都不怕呢……”
焦络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也拍马紧紧跟了上去,他可不想错过这次立功的大好时机。
……
“弓箭手,放箭~”
“飕飕飕~”
“噗噗噗~”
“呃~”
峡道出口的旷野之上,承字营安义中和青峰营之间的战斗仍然在继续,彻底摆开阵型的双方,除了长矛对阵之外,便是惨烈的箭雨互射……
随着双方各阵指挥将领的一声咆哮下,密如雨蝗的箭矢普天盖地的落入双方战阵之中,随着一朵朵娇艳的血花残忍的绽放,中箭的士兵纷纷惨叫着呻吟一声仰面倒下……
“噗~”
“刺死你丫的~”
一名承营老兵,瞅准时机,将夹在腋下的矛杆奋力向前一挺,当即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破躯响动,对面一名长矛手的咽喉立刻被锋利的锥尖捅出一个血窟窿……
收矛霎那,几滴血珠飞溅,那青峰营长矛手顿时丢掉手中矛刃,死死捂住自己淌血的喉咙,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对面刺中自己的身影,可惜他瞳孔的聚焦点却慢慢扩散,只看到一个朦胧的重影,耳边回荡着自己心跳的声音,最后在窒息和冰冷之中,无力的倒在了交战的战阵之前……
“噗呲~”
“呃~”
一名承字营将士收矛瞬间,胸膛被对面青峰营一名长矛手无情的洞穿,感受着体内生命逐渐流逝,那长矛手轻声呻吟,单手握紧扎入体内的矛杆,一双冷眸死死盯着对面的长矛手……
“嘿~”
青峰营长矛手一声大喝,用力一抽长矛,试图要将留在对面敌人体内的矛刃抽出来。
然而,承营长矛手却是回光返照一般,任凭体内骨裂筋断,紧抓矛杆的手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就是不松手,令青峰营士兵顿时大惊失色,与是改变策略将长矛重重往下一压。
“噗~”
一口黑血猛地从承营长矛手嘴中喷出,巨大的力量让他的膝盖忍不住一弯,最后单膝跪地,双眼依旧寸步不离的盯着对面的敌人,紧握矛杆的手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那眼神中浓烈的战意竟让对面长矛手脸上闪现一抹惊惧之色。
就在这时,单膝跪地的承营将士笑了,因为他终于等到了毙敌的契机,只见他另一只手缓缓抬起,那条属于自己的长矛竟然一直都没有脱手……
“嗯?”
“噗呲~”
“呃~”
那青峰营士兵仅仅一个愣神的功夫,三刃破甲锥就已经破开了他腹部的铁叶,将他的小腹捅穿,冰冷的痛苦瞬间充斥到他的全身,在极度痛苦之中,他面目扭曲的呻吟了一声,随着承营将士奋力扭动矛杆,他也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哈……”
“呵……”
最终二人相视一笑,呼吸同时停止,就这么保持着半跪姿势,结束了自己热血的一生,生命最后一刻,他们都获得了对方的尊重……
厮杀声依旧,双方将士不断交换着伤亡比例,交战至今,至少有上千人倒在了战场之上……
罗松和程不识望着惨烈激战的战场,脸上都表现的十分沉重,青峰营组建至今,第一次遭遇到如此强大的对手,也是第一次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伤亡会比对手高……
沉思良久,罗松终于下定决心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传令岑刚,让他的骑兵准备冲锋,必须将他们的士气打压下去,否则这一战我们就彻底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