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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我乃堂堂李氏宗亲之女,你有什么权力安排我的命运?我是绝对不会屈从的!
各位李氏王族宗亲,你们难道就愿意眼睁睁看着他一个外人在这里耀武扬威而无动于衷么?”
李善喜撕心裂肺的冲刘策大声喊道,并借此企图向殿内的宗亲贵族替她出声。
然而,正殿之内寂静一片,没有一个平日自诩世宗大王后裔的宗亲站出来替李善喜向刘策说情,毕竟现在的骊国,一切都是座上这位手握重兵的远东铁血军阀说了算,他们没胆量去忤逆刘策的意思。
同时,这些李氏宗亲也对李善喜适才这番“口无遮拦”的言论感到叹气,辽东目前什么局势难道还看不清么?一切早就都由不得自己说了算了。
这两年来,徐辽在辽东作威作福,早就将所谓李氏宗亲的颜面给拔光了,如今牺牲一个宗亲之女去和亲,似乎也未必就不能接受。
有句话叫做,既然你改变不了眼下被命运欺辱的事实,不如索性躺下闭眼享受被命运欺辱,没准还会爱上这种滋味。
李氏宗亲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格局,任由徐辽以及他麾下军队的肆意掌控辽东的局势。
刘策看着李善喜那撒泼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随即脸色一沉,轻喝道:“闹够了没有?闹够的话,就去准备出嫁事宜!后天早上启程前往辽东北部边境!下去吧,不要让本军督动怒!”
“不!休想让我出嫁,我就算为奴也不去肃慎人的部落陪那肮脏的异族人,思密达……”
李善喜哭着扭动身躯,想要让刘策改变心意,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看上去英风朗气的将帅,态度怎么会如此果决。
“为奴?”刘策轻哼一声,然后目光扫向一脸茫然的李兆基说道:“可以!既然你甘愿为奴,本军督自然允许你不外嫁,但是你和你的家人将全部被剥夺王族,发配边郡终身修筑工事!你想清楚了么?”
李兆基闻言,猛地抬起头,回身一巴掌狠狠甩在仍在发脾气的李善喜脸上,直将她的脸都有些抽肿了。
“父亲,你打我?”
李善喜捂着半边脸颊满脸不可置信地对李兆基说道。
李兆基面目狰狞的指着李善喜的鼻子吼道:“闹够了没有?闹够的话,还不跪下谢过军督大人?能得到军督大人亲自为你配婚,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别忘了你的封号,大义公主殿下!你要为了我们整个辽东考虑,不要再让人看笑话了!准备出嫁和亲,记住到了肃慎人的地盘,一切要听你夫君的话,
不要有任何忤逆的情绪让人抓住把柄,你的一举一动都时刻关系到辽东的未来,懂了么?思密达……”
“啊……”
李善喜闻言,跪伏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没想到最终还是躲不过这种屈辱的命运。
李兆基望着女儿那痛哭流涕的模样,强忍内心悲痛,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请您放心,善喜她会甘心出嫁给泉男建……”
“如此甚好……”刘策舒展了下身躯,继续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决定,那本军督也就安心了,李兆基,你就先带你女儿回去准备准备,本军督会让叶总司负责陪你女儿去边境到肃慎人部落的……”
“嗯?”
一旁的叶胤本来就对今天刘策的反常作风深感奇怪,忽然又听他让自己负责送嫁,顿时忍不住暗自嘀咕了一声,一脸狐疑的望着刘策。
刘策没看叶胤脸上是何种表情,继续说道:“行了,本军督该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行了一路,乏了,没其他事就都散了吧……”
话音一落,大殿内众人跪拜行礼后,齐齐起身离去,心中对这位传闻中的军督大人,算是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等众人都离开后,叶胤终于忍不住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不才想问一句,您方才所言这些,都是认真的么?”
刘策轻轻一笑:“叶总司,你觉得本军督像是会开玩笑之人么?”
叶胤闻言,手中佛珠一甩,缠上手腕后闭目思索片刻,忍不住摇头说道:“军督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不才?”
“叶总司何故有此一问?”刘策淡淡地说道。
叶胤说道:“一到平京城,不到半日时间,军督大人您就以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将整个辽东的贵族都得罪了,不才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军督大人您的为人作风!”
“叶总司多虑了,本军督对不服管教的外族一直都是这种态度!”刘策缓缓解释道。
叶胤摇摇头:“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在瞒着不才,你强迫李氏宗亲的女眷外嫁异族部落已经让不才大感震惊,
其次,让不才这个对辽东局势一窍不通的外人做送嫁队伍主使官前往肃慎部落更是难以理解,
军督大人,你定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对么?不才想听你说句实话!”
“你真的多虑了,本军督让你当送嫁队伍主使与肃慎人接触,就是要向他们表个态,告诉他们现在的辽东是由远东军督府掌控,与以前不一样了!”刘策十分淡定的跟叶胤解释道。
“只是如此么?”叶胤捻动几下佛珠,满脸狐疑地对刘策问道。
“那叶总司以为呢?”刘策反问道,“毕竟你身为纵横一派传人,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去当送嫁的主使和肃慎人谈利益么?”
叶胤仔细回味着刘策的话,清澈的明眸里闪烁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担忧,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