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军务还是政务,都必须要服从军督府的律令,安东都护府每隔三年轮换一波驻守兵马,最高长官五年一期,最多任命两期,以防止发生唐朝玄宗年间那种节度使作乱的局面……
第一任的安东都护府大都护为徐辽,副都护为田豫,二者虽然官差半截,但一军一政,除了必要的配合之外就基本毫无太多瓜葛,也有相互监督制约的意思在里面。
当刘策处理完辽东的事务,就等着叶胤和霍青回来后启程回远东时,收到了柏泽丸前来辽东的消息,于是立马火急火燎的率军来到济州滩准备迎敌。
然而,当刘策赶到济州滩的时候,却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瀛洲人正端正的跪在沙滩上,边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瀛刀,周围满是浪人雇佣军的身影围在他左右做出戒备的动作。
而在海面上停着上百艘可容纳六七十人的快船,任凭海浪拍打犹自微微摇晃。
刘策见此,对负责此地的傅融冷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融回道:“军督大人,这个瀛洲人自两日前驾船来到这里,每天就跪在此处等候您的到来……”
刘策犹豫片刻,翻身跃下马背,带着韦巅和几名近卫军士兵来到那瀛洲人跟前:“你找本军督有何要事?是想下战帖么?”
瀛洲人闻言睁开眼眸,望了刘策一眼,登时恭敬地用中原话说道:“想必您就是威震天下的军督大人,余瀛洲上衫家,上衫义隆,能见到军督大人这等英姿,实在三生有幸,战帖?
瀛洲虽然蛮荒之地不足一提,但向来不会跟强者为敌,与军督大人作对,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边上的一名随行瀛洲人听上“衫义隆”的名号后,小声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上衫家在瀛洲素以忠义著称,不屑鸡鸣狗盗的宵小之事。”
刘策闻言,点了点头,见上衫义隆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不由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抬抬手说道:“起来吧,说说你们的来意,海上那么多艘船只,怕是不会单单只是来见本军督说这堆恭维的话这么简单吧?”
“嗨依~”
上衫义隆用力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对刘策鞠躬行了一礼,才继续说道:“军督大人,余此次来见你是奉了南望城柏泽丸的委托,来向您谈合作的事……”
刘策嘴角一瞥,冷冷地说道:“合作?上百艘船舰停靠在海面上,怕是有近万人吧?
来谈合作居然动用这么多人,你们是想威胁本军督还是逼迫本军督就范?”
上衫义隆忙道:“军督大人,您千万不要误会,余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至于海面上的船只,这都是柏泽丸的主意,这个人……”
说到这里,上衫义隆微不可察的摇摇头,苦笑道:“这个人不能按常理来判断……”
“那他人呢?”刘策问道,“既然要谈合作为何不亲自前来?”
“因为……”
上衫义隆刚要开口解释,不想海面上立马有了动静,只见几十艘快船如疾风一样向济州滩驶来……
“戒备,准备迎敌……”
傅融见此,忙指挥海滩上的雇佣军和本部人马举起兵刃做出一副迎敌的姿态。
“唉……”
上衫义隆见到海面上有一艘装饰豪华的船舰行来,忍不住叹了口气,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有什么话还是你亲自跟柏泽丸说吧,他过来了……”
说话间,数十艘快船已经靠岸,一名紫色华衣的青年手持折扇,在几名侍女的搀扶下,优雅的步下船只,满脸堆笑的向刘策走去。
这青年自然就是柏泽丸,或者说是姜柏了……
“嗯~”
见柏泽丸向刘策靠近,韦巅举起铁戟挡在身前。
“哇,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又高又壮的,看的我都快晕过去喽,什么时候中原的营养这么好了?”
姜柏绕着韦巅,蹦蹦跳跳的走了一圈,脸上满是玩味戏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