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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至,新军营士卒结束了一上午的操练,浑身是汗的跑到食堂排好队列,有序的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午餐。
轮到耿恭的时候,打菜的伙夫登时热情的对他说道:“耿恭?今天你可是出尽风头了,来来来,孟统领特意交代,多给你加份餐……”
说着,伙夫往耿恭碗里多加了两条油汪汪的香肠。
“多谢师傅!”
耿恭冲伙夫豪爽的大声谢过,端着满是肉菜的餐盘,在隔壁同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向不远处长条桌走去。
等落座后,耿恭大口的吃着海碗里的米饭,不时夹起一块肥腻相间的红烧猪肉塞到嘴里,吃的是不亦乐乎。
“耿甲长……”
不一会儿,耿恭桌前就围满了同伴,极其客气的朝他打了一个招呼。
耿恭放下筷子,大声说道:“各位兄弟,不要客气,快快入座!”
等各人都入座,饭桌前很快就响起一片咀嚼之声。
对于军营的伙食,大家都十分满意,为了应付高强度的操练,军督府好几次改变了伙食标准。
得益与农业的发展,畜牧业和渔业的兴起外加土地粮食产量提升,军营伙食从最初粗粮管饱,再到粗细搭配,如今已经做到每名士兵一天能有二至三两肉类的补充。
士兵体内有了油水后,自然也就有力气和精神应付高强度的军事训练,同时对主食的需求也逐渐下降,从最初的一顿一升米,下降了一半不止,也算间接减轻了军督府的包袱。
就在耿恭和同伴们吃的津津有味之际,一名同样年轻的士兵来到桌前,粗声粗气的说道:“耿恭!你小子今天可算是威风了,要不是我脚崴了下,今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耿恭闻言,抬头望去,却见映入眼帘的是个肌肤黝黑,年不过二十的汉子,正满脸不服的盯着耿恭一桌。
“吴甲长,区区实战操练而已,何必耿耿于怀,不如坐下一起吃吧?”耿恭笑着说道,显得很随意。
“哼……”吴甲长轻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吴子颜对今日实战演练非常不服,甲队就差这么一口气,可恼!”
耿恭扒拉一口饭,咬下一口香肠对吴子颜说道:“吴甲长无需烦恼,你若不服,咱们下次再好好比比,哈哈哈……”
吴子颜见耿恭一脸堆笑的面容,脸颊抽搐几下,又说道:“别的也不说了,昨日不是刚发了俸禄么,明天刚好休假,你得请我喝碗酒,不然这口气咽不下下去!”
“没问题,小事一桩!”耿恭豪爽的说道,“明日我耿恭请你和兄弟们喝个痛快!”
“耿甲长威武!”
周围的同伴闻言齐齐欢呼一声,气氛瞬间变得在桌前,以眼神估量,那身高怎么也有一米八上下。
谢平安吞咽了下口水,翻开文册提笔对胖子说道:“叫什么名字?”
那胖子大声说道:“我叫丁秤!流州本地人士……”
“丁秤……”谢平安将他的名字写在文册中,随后拿过水囊拔开塞子问道:“为什么要从军啊?”
胖子闻言,脸一红,轻声说道:“为了能找门好亲事……”
“噗……咳咳咳……”
谢平安闻言,一口水喷了出来呛的不住咳嗽,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将是囊塞子合上重重往桌子上一丢,如同看待怪物一样望着丁秤。
好一阵,谢平安才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这招的一个个都是什么人?都只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毫无半点男子气概!”
丁秤见谢平安脸色不快,忙对他说道:“长官,您也不要见笑,我娘说了,像我这种人没钱又没本事,人又胖成这副德性,
肯定是讨不到媳妇儿了,只有从军才能有一线生机改变命运,早听说军督大人麾下的军士大多已经成家立业,所以我娘就让我来军伍锻炼锻炼,
等以后有机会出人头地了,也许就有人能看上咱做我媳妇儿了。”
听完丁秤的话,谢平安一边取过一块竹牌,一边叹气道:“唉~真是没出息,所谓美人都是温柔乡,只会让人意志消沉!”
对此,丁秤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对谢平安回复道:“长官,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等服役结束,我若还没有找到媳妇的话,我娘会打死我的……”
谢平安闻言,让身边的同僚替自己继续招待后面的长龙,起身将丁秤拉倒边上对他说道:
“你娘也真是,男儿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胸怀天下,岂能终日儿女情长?你既然决定从军,就要时刻以功名为己业,等你有了功名在身,还怕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女人当妻子么?”
丁秤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情形,忙拱手对谢平安行礼,且小声问道:“长官所言甚是有礼,敢问长官姓名,还请长官以后多多照顾指点下在下。”
谢平安立马挺直腰板,昂首挺胸,满脸神气对丁秤说道:“我叫谢平安,幽州浔山人士,自古浔山男儿浑身上下都是胆,
自打我跟随军督大人以来,随他一路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男儿大丈夫应当有这等胸怀和能力才不枉来此世间走上一遭……”
丁秤毕竟新入伍,听着谢平安胡吹海侃,只是木然的点点头,又露出一脸崇拜的神情对他说道:“原来是谢长官,谢长官如此威风凛凛,还请以后一定要多担待在下啊……”
谢平安拍着胸膛傲然说道:“没问题,丁兄弟,见你气宇轩昂,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