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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枉我如此信任你,对你属下杀死唐绝的事既往不咎,可你却是背叛我,你这个混蛋!”
“背叛?呵呵,方达,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从我到云州城开始就是奉了军督府的命令,平息叛乱而来,我孟珙不过做了些我应做的事……”
“孟珙?你是孟珙!”
“不错,我就是孟珙,但你现在知道的太迟了,方达,你给城里的百姓带来多少磨难?
不杀你不足以平息民愤,本将军就要用你的人头慰藉城中的百姓,来人,脱下去凌迟弃市~”
“不,孟将军,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孟将军……孟将军……饶了我吧……”
方达被士兵架着拖下了城墙,在不甘和绝望中不断开口声声求饶,直至声音越穿越远,消失不见。
孟珙闭目沉吸一口气,回扫一圈站在城墙上的守军士兵,在接触到他们眼神一刹那,都缩着头不敢直视。
“军士就要有一个身为军士的样子,过去的一切本将军也知道你们都有苦衷,会向军督大人向你们求情从轻发落,但从现在开始,
希望你们能尽好一个身为军士的职责,你们吃的用的都是百姓缴纳的血汗钱,都听明白了么!”
孟珙的话让城头守军都各自面面相觑,好一阵才稀稀落落的回道:“听从将军吩咐……”
孟珙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想让这群人接受军督府的思想眼下还是不大实际,于是大声吼道:“把城门打开,迎远东军将士入城!”
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了,程不识见到城头扯下的“方”字军旗,竖上来精卫烈鸟的旗帜后,知道城内已被孟珙控制于是大手一挥:
“进城~~”
“喝~~”
“喝~~”
“喝~~”
五千军士喊着嘹亮的口号,再守军怯懦的眼神注视下,精神抖擞的步入了云州城门。
十月初四,清晨,云州城收复,也宣告自九月二十五日至今,历时仅十日的地方军叛乱就此平息……
十月初六,元阳城……
郡守府内,许文静正奋笔疾书,专心致志的书写着一封信件,就在这时,左朔快步踏入府厅,一脸兴奋的来到他跟前。
“军师大人,云州传来捷报,孟珙孟将军已经收复了云州城,隶元的局势已经彻底控制住了……”
许文静闻言,只是抬头看了眼左朔,随后继续开始书写那封信件,脸上神情平静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喜色。
左朔眉头一皱,对许文静小声说道:“军师,你听到这消息难道不该赶到高兴么?”
“高兴个屁……”
许文静轻骂一声,书写下最后一笔,将毛笔往桌上一丢,拿起纸张吹了吹,放在一旁等着晾干,尔后拿起边上的茶碗说道:
“孟珙什么人?他要是传来败仗我才觉得不可思议,在我们这一边,他章家寿算个屁!”
左朔一脸黑线:“可是韩旷会好端端站到我们这边么?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许文静闻言,盯着左朔说道:“不可能?左朔,这话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在本军师的字典里还没有这三个字!”
左朔低头说道:“军师大人息怒,都是属下一时失言……”
许文静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这韩旷也算是沙场老将了,虽是文官出身,但也是一步一步从底层军士爬到今天的位置,
平常手段自然是无法让他归心的,不过是人都有一身弱点,他也同样不例外……”
左朔奇道:“那这韩旷又有什么弱点可寻呢?”
许文静笑道:“这韩旷有一个文人最通用的毛病,那就是愚忠,对大周一直忠心耿耿,
去年中原乱成一锅粥,各方势力或为权或为利,争的那叫尸横遍野好不热闹,可偏偏这韩旷却依旧稳守玄武关,
继续替朝廷镇守着边关要塞,没有半点起兵作乱的迹象,像他这种人要对付起来实在是手到擒来……”
讲到这里,许文静故作神秘的窃笑几声。
左朔忙道:“军师大人,您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
“我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你咋还不明白呢?”许文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左朔鼻子喝骂道,“是不是这几天和那花明月厮守不分,被美色迷失了心智,连脑子都没了?
告诉你,女人这种东西你不能太放在心上,知道前朝殷辛是怎么亡国的么?其中一条就是过于沉迷女色,给了本朝卫煌可趁之机,懂么你?”
左朔连忙解释道:“军师大人误会了,这些时日我根本就没碰过花明月……”
“啥?没碰过?你还是男人么?”许文静睁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这么一个姿色诱人的尤物放在你面前,你居然无动于衷?简直是暴殄天物,你若不要送给我吧……”
左朔顿时觉得脑子一片错乱,这情形是自己近女色也不是,不近也不是,反正许文静有的是理由数落自己一顿,索性就立在原地闭口不再说话了。
许文静摇摇头,继续说道:“既然韩旷对大周这么忠心,那我们自然要在这方面下点功夫了,知道军督大人为何迟迟不肯脱离大周将官身份自立一方么?”
左朔回道:“知道,军督大人好名声……”
“放你x的屁!”
许文静彻底暴走了,忍无可忍回身拿起茶碗向左朔重重甩去,吓得左朔抱头连忙退到一旁。
“快两年时间了,你待在我身边到底有没有学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