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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陆羽在天荡峡关口内整顿兵马,收拢降卒,等处理完一切事务后,看向王娟所休息的屋舍时,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那一晚,在王娟那姿态妖娆的攻势下,陆羽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也决定纳她为妾,所以这一路行军就这样一直带着她。
刚准备去王娟屋中享受温柔乡之际,丁念却上前劝道:“将军,属下有话要说……”
陆羽闻言,正了正神色,轻捋一下长须说道:“有何话但说无妨……”
丁念说道:“将军,你可还曾记得军督大人的嘱托?”
陆羽闻言,登时面带不快:“你此话何意?某自然是记得军督大人的嘱托,以最快速度攻取涿州和上陵各处要道……”
丁念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些时日将军又是怎么做的?军督大人再三叮嘱,遇小股敌军击溃即可,绕开关隘道口,避免与上陵大军正面交锋,一切以兵贵神速为准则,
自晋阳取下后,将军刻意放慢了行军步伐,原本一日一百三十里的路程,硬生生变成如今一日行军不足八十里,
除此之外,今日一战本可绕道避免与敌接触,可将军却硬要改走天荡峡,与朱宏、张浪两部数万大军正面交锋,导致军中将士白白伤亡四百多人,
此实为不明智之举,况且今日更是方入涿州不过行军四十里,如此行军,一旦延误军机,该如何跟军督大人交代啊……”
“够了!”陆羽闻言,暴喝一声,怒气冲冲的对丁念说道,“某领军之道,何须有你细说?
行军途中本就凶险难测,改走天荡峡是以最快速度进入涿州的捷径,顺道拔除阻碍军督大人所部的钉子,今日之战你也见到了,
某以五千之众,歼敌数倍,一日之内克下此座关隘,敢问远东军中,有某之能为的又有几人?
上陵八虎,某亲诛其三,也替大军前行扫清了阻碍,这份武功难道不值得我羽字营将士感到骄傲么?”
丁念苦苦劝道:“将军,军督大人给我等下令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上陵边境,不是让我等在此与敌空耗的,
这种事就交给孟将军的新卫营即可,我们的目标应当趁敌未反应过来之际,直取敌军要道,
更何况,将军你无故带着女眷行军已经严重违反军纪了,这要传出去,将军可曾想过有何后果么?”
陆羽闻言,长须一甩,轻笑一声:“说来说去,你还是对某带着娟儿行军大感不满啊,这个不劳你操心,军督大人若问及,某自会与他辩解,
何况,当年军督大人不也带过女眷行军么?再者,孟珙是什么东西?大周世家后裔,走投无路之下才投奔的军督大人,
纨绔子弟加上程不识这种流贼降将,有可能如此迅捷的取下天荡峡关隘么?某这是在帮他们减轻压力……”
丁念摇了摇头说道:“将军,你所言属下不敢苟同,孟将军在隶元以最快速度平定了兵乱,这绝不是一个不知兵的纨绔子弟能做到的,
另外,属下得知您与孟将军同出武将军镇字营麾下,理属同僚,岂能在背后说友军同僚恶话?孟将军是由武将军举荐自立一军的,
那岂不是在说武将军识人不明么?还有,军督大人的确带过姜夫人行军,但那是因为大周朝廷要册封姜夫人为诰命夫人才一同行军的,
怎能与您眼下情形相提并论?将军啊,我们已经耽搁不起了,今日一战我军虽是大捷,但却严重耽误了行军脚程,那些降卒该如何处置?
此处不同晋阳,荒山野岭没有世家能接手约束他们的,这等于是一个烫手山芋啊,将军……”
“不必多言,如何抉择,某自有计较,你只管做好自己本职就行!”陆羽挥手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早些用罢晚饭安歇吧,等明日再听某安排下一步行动……”
说完,陆羽大步踏向王娟所在的房间,全然不顾丁念的苦苦相劝。
“唉……”
看着陆羽离去的背影,丁念极其失望的摇了摇头。
……
三月十二日,裴庆亲率六万主力向天荡关隘急扑而来。
中途在听闻朱宏、张浪战死的消息后,额前赤眉凝的更紧,加快行军脚程,发誓一定要手刃陆羽给麾下将领复仇。
“可恶,好一个陆羽,连折我三员爱将,我裴庆一定要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行军途中,裴庆厉声咆哮,催促大军火速前进。
“裴将军稍安勿躁,听闻陆羽攻克天荡关后,连着三日未曾继续进军,等探马情报送来后,再行定夺也不迟……”
说话的是一个白面黑须的儒生,名叫杨国泰,算是裴庆麾下的幕卿,关键时刻总能给裴庆出谋划策之用。
裴庆闻言,回头对杨国泰说道:“我麾下八虎被取其三,你如何让我不激动?死的又不是你的手足,你自然不会明白本将军现在的心情……”
杨国泰说道:“将军,在下知道你此刻心情不好,但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一个稳字,既然陆羽连着三日待在天荡关不动,就应当小心为上,打探清楚他此举用意方能做出相应安排。”
裴庆想了想,大声对吕子让吼道:“传我军令,放慢脚程,正常行军……”
吕子让领命而去后,裴庆跟杨国泰说道:“杨先生,陆羽现今占据着险要关口,若派兵强攻,怕是会对我大军造成极其巨大的伤亡,你可有何妙计速下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