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爷听你在外面发好大的脾气,有谁惹你了,告诉小爷,小爷我好替你出出气……”
卫稷甩甩手,做到他侧面,拿起酒杯一口泯下,咂了咂嘴说道:“行了,这事告诉你也没啥用,
你也帮不上忙,这次带你前去涿州,都是秦先生所托让你见见世面,也好把你那痞气给磨平了……”
这年轻人自然就是秦馥,此次随行是受了秦墨嘱托路上磨练一番,回来也好给他一份正经的差事。
秦馥说道:“就当是闲聊,纵使小爷我帮不上什么忙,也能听你发泄一下,总比王爷一人生闷气的好啊……”
卫稷点了点头,觉得秦馥所言很有道理,于是就把船队被古肇良给截停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秦馥听完,把喝空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冷哼一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古肇良难道认不清局势么?连军督府的船队都敢阻拦,谁给他的这么大胆子?”
卫稷附和道:“就是,本王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东西,你说本王气不气?”
秦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细想了想,对卫稷说道:“王爷,依小爷我看,这古肇良十有八九是早有预谋,
否则也不会在江面上连着横起十三条铁链阻碍我大军前进,如果小爷我所料不差,那前去交涉的人必定无果而返……”
卫稷闻言眉头紧蹙,小声对秦馥问道:“你说的可有什么依据?”
秦馥倒了杯酒说道:“依据?王爷,小爷我以前可是干过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接触的士绅也不计其数,这种把戏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信咱就在这里等着,小爷我敢说他们一定会给封锁江面找理由搪塞我们……”
话音刚落,扈清就一脸沮丧的回到船舱对卫稷说道:“王爷,前去交涉的人回来了,他们说前方江面为缉拿贩私盐的水帮,所以近来数月都会封锁江面,禁止任何船只过境……”
“笑话,我们这样子像是贩卖私盐的么?”卫稷当即大怒,“还有缉拿私盐用得着十三条铁链连着一起么?这分明是有意胡诌,不让我们过去,真是岂有此理!”
见卫稷胖脸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扈清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倒是秦馥悄悄向他挥了挥手,示意其先出去。
等扈清离开后,秦馥跟卫稷说道:“王爷,小爷我虽然不懂行军布阵之道,但也懂兵马未动,
粮草先行的道理,如果我们任由古肇良的人继续在这里拖延时间,怕是军督大人那边不好交代啊……”
“那你说怎么办?”卫稷摊开双手说道,“难道让本王亲自把那一条条铁链扳断么?”
秦馥说道:“王爷不要激动,先想想您现在是什么身份?”
卫稷不假思索的说道:“外交正使啊,又不是军务大臣,如果本王是军务大臣,现在立马回远东调一支大军来把古肇良这王八蛋给剿了!”
秦馥笑了笑:“王爷,军督大人命你为外交正使的用意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就是为了收拾眼下这种局面啊……”
卫稷一怔,仔细回味着秦馥的话,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道理,看样子还得本王亲自跑一趟泰州的墨阳城,和古肇良交涉一番……”
秦馥点了点头,给卫稷满了一杯酒说道:“王爷这么想就对了,好在墨阳离岸边也就三日路程,就让小爷我陪王爷走一趟吧……”
卫稷闻言,双眼眯成一条黑线,笑着说道:“那敢情好啊,正好本王要考验考验你小子的临场交涉能力,如果能成事,等回去也好介绍你去外涉司给本王打下手……”
秦馥立刻举起酒杯对卫稷说道:“那就多谢王爷抬爱了,不过在陪王爷去墨阳之前,还请王爷多传小爷一些与人交涉心得,也免得到时出丑丢人啊……”
“好说好说,咱俩还客套什么……”卫稷笑着将酒杯碰到秦馥所举的酒杯上,然后色眯眯的说道,“早就听闻古肇良的亡嫂颇有几分姿色,正好借此机会一睹芳容,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