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刘策的话,这个价格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但对与大周和李家来说,觉得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实在太划算了。
要知道夏国卖给大周的马匹价格是千金一匹,还不一定肯卖,如今十五个女人就能换一匹马,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李继恨不得再引羌兵去劫掠一次京畿,用以换取更多的良马。
至于面子问题,那根本就不需要了,反正已经不要脸了,还在乎什么面子。
可怜逐雁军主帅李羡、李冶一生为对付羌胡收复凉州耗尽心血,最后更是战死疆场,他的后人竟是这般无耻不要脸,不知在天有灵又会作何感想。
如今这一万匹西凉战马都在雍州马场之内,只是具体在哪个位置,需要刘策自己去寻找了。
不过,虽然刘策不知道马场具体位置,但他敏锐的感觉到牧马场位置一定在雍州腹地某个水草茂盛的地段,唯有穿过骁道才有机会获取这批战马,用以提升行军效率,将运动战发挥到极致。
深夜时分,刘策带着身后一万多将士来到一处无名山坡,开始休整歇息,依照昔日在靖泰境内所俘虏的雍州辎重队提供的地图所示,通往腹地治州的骁龙道口离自己所在军列不过数十里之地,等天一亮就打算带兵横穿骁龙道。
在刘策的行军帐内,哥舒憾、张义潮、夏侯琼以及韦巅和焦络齐聚一起,借着火把发出的亮光,探讨下一步的行军动向。
“骁龙道延绵长达一百二十里,内有三条岔路口,都能进入治州境内,治州守将董虎也是雍州李家得力干将,他麾下两万士卒同属雍州精锐,
治州城虽不如安定城墙坚固,但却地势险要,城墙前又设有宽达数十步的壕沟,阻碍了大军进犯,同样不好打啊……”
张义潮指着地图,向刘策说明了骁龙道以及治州的大致情况,毕竟张义潮曾来过一次雍州,对此处的地形比在帐内任何人都要清楚的多。
刘策闻言蹙眉深思,双眼死死盯着地图上标注的治州位置,不发一言。
良久,刘策指着地图上治州周围的城县说道:“那就绕开治州,攻打他周边的县城,若董虎来攻,正好将他在野外歼灭,
若他死守不出,那我们也正好获取补给,然后转攻他处,继续寻找牧马场所,只要横穿过骁龙道,进入平原地带,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众将纷纷点头赞同刘策的提议,不过哥舒憾看着那漫长的驰道,不无担忧的问道:“军督大人,如果敌人在三处要道内设下伏兵,我们又该怎么办?”
刘策闻言,顺着哥舒憾所指的地图方向望去,仔细思索一阵,不确定地说道:
“我军在安定城攻打一日就撤围,敌军应该不至于如此快做出反应吧?只要趁雍州军做出部署之前,快速穿过骁龙道,局势应该尚在可控范围之内。”
哥舒憾说道:“军督大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明日就让末将的队伍做先锋,先行为大军探路,也好查探究竟,以免造成不必要损失……”
“也好……”刘策点了点头,“那明日就由你哥舒部先行探路……”
一直默不作声的夏侯琼闻言,立马说道:“让末将去探路吧,末将麾下多为步兵,即使遇到伏兵,也不至于人马受困,军督大人,
末将没能按指定时间攻克安定城,即使你不怪罪末将,末将麾下的兄弟也都对末将很有怨气,都言现在一切与末将脱不开干系,
请军督大人给末将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刘策仔细思索片刻,最后用力点了点头,对夏侯琼说道:“好,本军督允诺你了,但切记,如果遇到伏兵,火速撤出驰道,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多谢军督大人信任!”
夏侯琼大声领命,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满是决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