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将军!”
夏育、田晏二人闻言登时单膝下跪,双手呈上自己所领雍州兵符,连同白麒给的羽字营虎符也一并呈上。
只听夏育说道:“白将军,您要兵符尽管来取便可,说实话,起初我等也是逼不得已才归附汉王帐下,心中却又不甘,对白将军您也是表面恭维而已,
但末将等也是血肉之躯,长久与白将军共事以来,习惯了您的治兵之法,一年来早已认可白将军就任郡守一职,心中巴不得一道与您远征塞外,
既然白将军要用兵,末将就将兵符给你便是,只是白将军是雍州重将,军中少不得白将军,若非要出塞,就让我与田司马代劳,您来部署便可啊!”
田晏也道:“白将军,末将粗人一个,不懂什么大道理,说实话,在下的确私下对白将军屠戮我雍州士卒之举耿耿于怀,
但时间一久,末将心已了然,换末将是白将军,可能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一年多相处以来,末将也早已将白将军当成自己主将,
若白将军您非要出塞,请务必把末将也一起带上,末将也早就想跟塞外胡奴一决雌雄了!”
听着二人一番肺腑之言,白麒上前,抓住他们二人手中的兵符,唯独那羽字营兵符却没有收回。
“二位请起!”白麒搀扶起二人之后,对他们说道,“两位将军今日对我白麒说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让白某心中很是感动,但,这羽字营虎符你们必须要收下!”
田晏、夏育还要争执,却被白麒制止住:“听白某把话说完,这次本将军带兵出塞,你们必须要留在金重关内,
这羽字营留给你们二人以防万一,现在金重关内人心惶惶,一旦有变,有支精锐在手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我离开后,你们在调度上多与诸葛总司接洽,他会帮你们一起渡过难关,还有,严密监视这些凉州武将,若有异动,你们也可自决,
只要记住一点,不到万不得已,金重关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好了,时间紧迫,速去将一万雍州健儿带到校场集结,本将军要亲自点兵。”
听完白麒的话,夏育、田晏也不再拖拖拉拉,收起羽字营虎符,带着白麒一起,去见自己所部的将士。
……
金重关南面校场之上,上万雍州兵卒集结在寒风之中,等待着白麒到来点兵。
不过,从他们脸上的神情来看,对白麒此举有些略微不满,尤其是听说这个人屠要亲自接管他们时,不少人内心还是极其排斥的。
“也不知道这个刽子手把我们叫来这里想干什么,这大冷天的……”
刽子手是雍州本地士兵私下里对白麒的称呼,毕竟白麒杀降卒的恶行让这些不知缘由的普通军士心中很是不耻。
“白郡守到~”
随着一声沉喝回荡在校场之上,原本窃窃私语的众将士立马闭嘴,静立与地。
只见校场入口处,为首进来三条人影,白麒走在中间,身边两侧分别是夏育、田晏二人相陪。
不过,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士兵抬着几十口箱子吃力的跟在三人后边。
等白麒走上检阅台,望着竖立在校场中央的烈焰图腾凝视数息,才缓缓松了口气,开始扫视校场……
“诸位兄弟,今日把大家喊到这里,是要宣布一件事!从你们站在这里的这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白麒的话铿锵有力,登时让站在校场上的雍州士卒有些异样,尤其站在检阅台前听的比较清楚的几排士兵,脸上充满了疑惑。
这刽子手是什么意思?
白麒接着说道:“不过,在我宣布接下来要说的事之前,先送大家一份礼物,也算是我白麒这一年多时间与众将士共事的一些慰问。”
说着让那些抬箱子的士兵把一口口漆黑的箱子搬到台前,呈一字型排列的是整整齐齐。
“打开!”
随着白麒一声令下,二十多口箱子被掀开盖子,台下的士兵一阵促动,不少人仰着脖子想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白麒默默的来到一口箱子前,看了内中一眼,旋即大手一甩,其中一口箱子登时被掀翻,发出一阵悦耳的金属撞击声响。
“嘶……”
但见箱子内满是一枚枚足色银元,当这么多银元堆积在一起时,给人的视觉冲击是难以言表,让台下的士兵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刘策取下雍州后,第一件事就是对雍州境内的货币进行了口气全方位的改革,用缴获的李家财富铸造了汉陵通宝以及一枚枚精致的银元,发放到雍州各地。
精良的钱币很快就将雍州境内劣质的银钱给驱逐,甫一发行就让雍州官民迅速接受。
优质货币的普及带来的优势难以言表,最突出的表现就是物价逐渐开始稳定。
到今年六月初,雍州粮价从五两一石,直接下降到一块银元,而且还有继续下降的趋势,让那些囤积粮食以图劫掠百姓财富的奸商血本无归。
所以,无论雍州军民是打心眼里认可了汉陵通宝和银元,以成为生活中的必需品……
只听白麒继续说道:“这些,是我白麒的全部积蓄,二十五口箱子,每口箱子三千银元,现在我把他们都送给你们!权当是这一年来我们同甘共苦的一点心意,你们无论如何都得收下!”
这番话让那些雍州军有些不敢相信,七万五千银元啊,一万人每人到手也有七块多银元了,要知道自己一月也就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