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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休得无礼,还不去拜见你父王,快啊……”
姜若颜有些急促的把刘澈要往前推,奈何刘澈却是死死拉住姜若颜裙摆,说什么都不敢去和刘策相认……
这让姜若颜心急如焚,心中起了一丝恼怒,殿内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极有可能是未来东宫之主,如此唯唯诺诺的态度岂不是让人笑话么?
“澈儿!松手,立刻去拜见你父王!你再这样,为娘可就生气了!”
姜若颜此刻已经有些动怒,抓住刘澈肩膀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惹的刘澈双眼泛红,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关键时候,刘策放下刘瑜,微笑着对姜若颜说道:“好了,若颜,孩子才多大?本王又常年不在你们母子身边,生疏些也是正常的,莫要苛刻他了。”
说完,手一拍展开双臂,对刘澈和蔼可亲的说道:“澈儿,到为父这边来,别怕……”
刘澈闻言,只是漠然地看着刘策,似有要过去的架势,但刚迈出脚步却又缩回姜若颜怀中了。
“刘澈!娘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姜若颜的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了,喝斥刘澈的语气也开始加重了些。
眼看姜若颜情绪有异,姜浔抢先一步上前抱起刘澈,笑着说道:“孩子还小,认生,你就不要凶他了,小澈乖……”
姜若颜面色十分难看,狠狠瞪了刘澈一眼。
其实这样的结果也是跟姜若颜的教育模式密不可分,她整日让刘澈窝在房间里读书写字,几乎就不让他见生人,稍有不满她心意就是一顿训斥,久而久之,刘澈性格就自然变得十分内向,对陌生的面孔有着天生的恐惧。
刘策也看出了端倪,只是现在人多也不好说什么,再者对孩子教育这件事上,他认为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好在孩子还小,有机会把他性格扭转过来。
众人简单的寒暄之后,刘策满怀兴奋的说道:“今晚,本王在宣华宫设家宴,介时诸位一定要来啊……”
刘策设宴,京城谁敢不来?着伺候本王,本王吃喝拉撒她都得照顾着,
你们觉得本王会怕她么?真是说笑!”
众人闻言,大笑不止,纷纷直呼“王爷真爷们儿,汉子一个”。
卫稷在这样的氛围中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再次搂着那俩风俗女子,闭目仰声大笑起来。
“倒酒……”
卫稷一声吩咐,然后松开手,舒服的靠在桌案边,由始至终,他眼皮就没抬起来过。
就在这时,雅间的珠帘忽然被人拉开,沈碧带着一干家丁,满脸寒霜的走了进来,看到卫稷这模样,瞳孔里愤怒的要喷出火来。
周围的士绅一见,顿时酒也醒了,不住焦急的小声提醒卫稷。
然而卫稷此刻还沉浸在温柔乡中,加上喝的醉醺醺,根本没有理会周围士绅的提醒。
等沈碧走到卫稷案前,瞪了那俩风俗女一眼后,那俩风俗女立马吓得闪到一旁。
“酒呢?怎么没酒?本王让你们倒酒,快啊……”
卫稷浑然不觉危机逼近,抓起空酒杯发现杯中无酒后,依然闭着眼对那俩风俗女吩咐道。
一旁的家丁实在看不下去,不顾沈碧身上散发的浓浓戾气,赶紧推了一把卫稷,哭丧着脸说道:“王爷,醒醒啊,你惹大祸了!”
卫稷闻言,笑着睁开眼说道:“你也喝醉了,本王能惹什么……大……祸……”
话刚说一半,卫稷呆住了,只见沈碧正眼望着自己,眼里射出的寒芒让他登时清醒了过来,马上直起身子端坐的整整齐齐。
“夫人?您怎么来了?”
对与卫稷没营养的问候,沈碧只是抱以冷冷的一笑:“怎么?王爷能来得,本宫就来不得么?一大早王爷就跟本宫说要出城迎接汉王家眷,怎么跑这儿来了……”
卫稷连忙起身对沈碧说道:“夫人,您请听本王解释,今天这个事不是您所想的那样的,其实本王来此是和迎接远东家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您想啊,远东来得可不止是汉王家眷这些人,还有诸多官员,他们赶了这么多路,本王自然要想办法让他们好好歇息一下,
所以,本王就来这青楼里视察一下,看看合不合适让远东的朋友在此接风吸尘,还请夫人明鉴……”
周围士绅听的是直翻白眼,暗暗佩服卫稷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能冠冕堂皇的说出一堆理由,要不是刚才大家一起饮酒作乐,怕是真要信了他的鬼话。
“哦,这么说来,倒是本宫想多了?”沈碧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着卫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