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嫉妒再次从姜若颜心中缓缓窜起,再看宋嫣然时,眼中再次浮现若隐若现的狠戾。
刘策听完二人的言论,笑着直起身道:“我刘策有你们二位夫人辅佐,这辈子知足了,方才只是家常闲聊而已,究竟怎么处置卫炯,我都把这烫手山芋抛给那些卫家人喽……”
说罢,刘策起身回到自己席位上,正了正神色,沉喝一声:“怎么样,商量的如何了?现在也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了吧?”
众人闻言,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刘策,却始终没有人敢开口跟他提该如何处置卫炯。
最后,还是梁后叹了口气,起身对刘策说道:“汉王,哀家也算半个卫家人,不知可否容哀家说几句话?”
“梁后但说无妨……”刘策点头回道。
梁后看着卫炯说道:“汉王,卫炯身为卫氏王族,知法犯法,按大周律也该当诛以剐刑,
所以请汉王莫要顾虑我等这些卫氏宗族心情,只管依法处置卫炯便可,只是这事却与我卫氏一门没有半点牵连,还请汉王莫要借此迁怒与卫氏。”
梁后这句话等于是给卫炯宣判了死刑,刘策十分赞赏的看着梁后,内心对这个外表柔弱,实则稳明局势的女人万分佩服,不愧是做过太子妃和皇后的女人,能在最短时间内分清局势,做出丢车保帅的决断。
与此相比之下,那些卫氏中人,除了卫稷外,各个都是娘们都不如,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么?自然都懂,可就是没人敢第一个提出来当冤大头。
果然,梁后主动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后,那些卫氏门人立刻群情激奋的要求处死卫炯。
只有卫稷却浑然不觉,只是呲牙咧嘴的对着手中镜子照着被沈碧打的青肿不一的胖脸……
除此之外,就是卫瑛一脸落寞的坐在席间,眼眶都湿润了……
刘策按住众人说道:“既然你们都觉得卫炯有罪,那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刘策起身对跪在殿中的卫炯道:“卫炯,你犯下如此大罪,本王本想让你交你族人处置,不想连你族人都要你死,所以你当真是罪无可恕!
按大周律,谋乱者当游街三日,与刑场处以剐刑,但本王念在先帝份上,就留你一具全尸,去先帝陵前自裁吧……”
话毕,不等卫炯开口,巴隆立马唤来两名卫兵拖着卫炯离开了大殿。
“饶命,饶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听着卫炯凄凉的哭喊声,众人心头不由发凉。
“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如阿爹所言,比任何人都优秀,比宝哥哥强百倍不止?”
一直默不作声的拓跋雪在经历方才一幕,再看向刘策时眼里的神情变得万分复杂。
两年来,刘策谨守承诺碰都没碰过她一下,甚至对她的人身自由也没有半点限制,只要能去的地方都由拓跋雪驰骋。
可以说,拓跋雪自来到中原后,除了换一个环境外,其余一切都跟塞外无异,甚至比在塞外时更加的自由,很多东西比在草原见到的更加新鲜。
拓跋雪毕竟才十八岁,嫁给刘策时也才十六岁,放前世也不过是一个妙龄少女而已。
在经过最初对坏境的不适应后,她很快就爱上了刘策治下每一个地方,诸多眼花缭乱的新鲜事物让她欢喜不已。
尤其在来到京城,见到正在修筑的皇宫后,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皇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