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驿馆等了足足一晚上,非但没有等来美女想陪,就连饭都没等到,甚至那孔逸夫这可让贺丹莫勒他们在驿馆内气的破口大骂,把孔逸夫全家上下十八代祖宗都狠狠问候了一遍。
也就在刚才,礼部尚书叶斌带着酒菜佳肴接替孔逸夫前来与贺丹莫勒交涉,那群饿疯眼的蒙洛人一看到烤好的羊肉,立马疯了般开始哄抢起来,哪还有半点使团该有的仪态。
所谓食色性也,相比于美色,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叶斌看着驿馆内那狼吞虎咽的形象,再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咀嚼声,只是静静的冷眼旁观。
叶斌可不同孔逸夫,他已从情报司中分析出这群蒙洛人来长安的目的绝对不单纯,也许两国马上就要交恶也说不定,因此这态度自然是不可能那么恭敬的。
贺丹莫勒眼前一盘碎羊肉消灭干净,三碗米饭下腹后,这才喝了口茶,擦了擦油腻的双手和嘴巴,看向叶斌。
“这就是你们大汉的待客之道?把友邦使臣晾在驿馆不闻不问么?哼!”
贺丹莫勒的威胁并没有吓阻叶斌,只见他不卑不亢的拱手回道:“贵使请暂息怒火,这并非是陛下有意怠慢各位,只是我们用人出了些乱子,还望见谅……”
贺丹莫勒冷笑一声,看了眼四周的同伴,对叶斌说道:“看来你们的皇上也不过如此,居然会用那样的人当迎接使臣?”
叶斌淡淡一笑:“圣人都有过错,何况凡人?何况陛下只不过是想给孔逸夫这干腐儒一个机会,
只是不想他连这样的事都做不好,实在令人失望,不过话说回来,本官还真得感谢你们,现在孔逸夫已经被贬官了……”
“算了,我们蒙洛人没那么多讲究,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贺丹莫勒也不在乎孔逸夫怎么样,只是挥手对叶斌说道,“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的皇上什么时候肯见我们?圣皇还等着我们回去覆命!”
叶斌回道:“陛下什么时候见贵使自然有他的安排,贵使只需在此安歇静待即可……”
贺丹莫勒脸色一冷:“那你们皇上要是一年没安排,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上一年?”
叶斌拱手回道:“贵使说笑了,本官拿人品担保,绝对不会让贵使等上一年,这段时日,你们有什么合理要求,礼部一定会尽力满足……”
“那好,给我们找些女人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贺丹莫勒轻蔑的说道。
叶斌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拒绝:“抱歉,贵使要求出格了,汉律没有这个规定,请贵使还是提些合理要求。”
贺丹莫勒眉头一皱:“怎么?我们千里迢迢来到中原京师,这等要求都不能满足?”
叶斌微笑道:“恕难从命,贵使还是老老实实呆在驿馆等候陛下召见吧,天色不早,本官也不打扰你们歇息,就先告辞了。”
说毕,叶斌转身踏步离开驿馆,根本不给贺丹莫勒继续说话的机会。
看着叶斌带着侍卫缓缓消失在黑夜中离去,贺丹莫勒收起脸上的表情,陷入沉思之中。
“这人给我的气势和白天那个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汉朝官员都是他这样的气魄,那这次进京与刘策交涉,怕是有点困难啊……”
贺丹莫勒单手托腮,仔细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跟刘策表达拓跋宏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