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明朗,天已大亮。
奇情静趟在床上,天使般的面孔,一脸娴静,娇巧可人。
守了她一夜的严文军就这么甜滋滋的望着她。
为何?对着她这么多年却不曾腻烦呢?有时竟然,还让他出现了恋爱的错觉。
难不成是一直的距离产生了美感,让他就这么的欲罢不能。
随着一阵轻吟,刺眼的晨光跃进房内,让奇情一时有些迷蒙。
但是对着身旁的身影,奇情大震,但她一时又捂住了晕晕沉沉的脑袋说,“文军,是你啊?”
严文军连忙起身扶着她,轻言柔和,“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呃!”奇情还是不胜余力,脸颊有些失色,“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全身无力。”
忽感右手无名指微微的疼,奇情抬起手查看,“我的手——,好疼。”
严文军伸手去拉着她修长白皙而美妙的这只手,说,“你的手受伤了,而且——,你吃错了东西。”
“啊?”奇情一脸的不解,却有些尴尬,便轻轻抽回手来。
昨晚的事她费力的回想,她只清楚自己在舞台上,就在全神弹奏的时候,仿佛就是那个时候手受的伤。
后来……
后来好像是许明德送她回来的,而怎么变成严文军了?
奇情有些惘然,“我是不是食物中毒了?我怎么觉得浑身难受,想作呕。”
“医生说你已经没事儿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医生?”奇情当然不知道昨晚在她家里是怎样折腾的一夜,只有这么困惑着。
严文军不屑解释,恰巧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严文军连忙起身,说,“我去开门,你先休息会儿。”
一夜初醒,太多的信息量让奇情无暇顾及太多,而继续捂着头苦恼着。
门口处,许明德正焦虑的按着门铃,担心里头的奇情状态仍然不佳。
然而,当这扇门一打开,里头站着一位年龄相仿,颜值可与他媲美的标准身材男士。
这倒是让许明德膛目结舌了。
他先是一惊,接着,便上下打量起严文军来。
“你是谁?”
两人经过眼神的对视,严文军立刻也能识别出这种不善的目光。
他抖擞了一下整夜不眠的精神,让那股气场霸道一些。
他傲慢不经的反问道,“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跟我没关系了?”许明德有些怒了,“一大早的,你在奇情屋里,我当然要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来干嘛?”
“哼!”严文军冷笑着,故意出言不逊,“她不舒服,我陪了她一晚上,有意见吗?”
“什么?”许明德苦恼啊,竟然,奇情还有这样天大的秘密瞒着他。
她竟然藏着别的男人都不曾跟他报备一下,如何能忍得了这股暴脾气啊?
只是还不等许明德怒出口,抓住他的那股焦虑,严文军得寸进尺,又说,“这些天都是我陪着她治疗她的手,怎么一夜之间就伤成这样,你倒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
这些天?她的手?原来,原来都有这个人出没??
奇情怎么可以这么对他?许明德再也忍不了了,急得他就要往里头闯,“奇情,你出来——”
然而,许明德只在跨进门槛的那一刻,严文军整个人就堵在了他跟前。
其实,就只在许明德与严文军交谈的那一刻,奇情已经闻讯。
严文军这个人,确实是她对许明德特意隐瞒的过去,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俩会在她的家里,在这种情景下遇上。
可别提奇情心里有多着急了。
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子,她匆匆下了床,听着门口处许明德的吼声,她急急忙忙的就从房里颠着不稳当的脚步,来到客厅扶住了沙发背。
门口处,只见许明德要硬闯,而严文军肆意阻拦,他们两人势成水火,已经形成完全敌对的两道战线。
“文军。”很显然,在两道战火面前,奇情的声音有些轻弱。
见严文军太过于霸道,又丝毫不给许明德讨到半点便宜,奇情又撕力的喊到,“文军,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严文军回头望着奇情紧张的脸色,他眼前的这个男子,竟然,真的是他的情敌?
然而,严文军没有泄气失望,反倒是一股怒气,撑爆了胸口。
“他?真的是这几年你口中一直念叨着的那个男人?”背对着奇情,严文军双眼火光凝聚,直怼许明德,再度向她确认。
奇情知道严文军多年来对她的无微不至,可是,她心里很明白,她要爱的人却只有许明德一个。
如果非要在两人之中选一个来护着,毫无疑问,她纵然不愿,但也不得不,只能伤害严文军。
“是,文军,是我欠你的——”
奇情想说一些道歉的话来补救一些对他的伤害,但是,严文军听不下去,而是突然怒吼着,“男朋友?在美国的那几年你经历的那些,你这个男朋友都在忙什么?”
说罢,严文军怒气腾腾,一把揪住了许明德的衣领,似要把这个轻如鸿毛的透明角色捏个粉碎。
许明德听出来了,这个情债是奇情从美国带回来的,他如今正如判官一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欲要审判他的罪行。
而他一个外人知道个屁?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论他们之间的是与非。
许明德不服气,特别是严文军像揪小鸡似的揪着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