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慢条斯理的问,“小子,感觉怎么样?”
许明德口吐一口血,将白色的衬衣又多染一道红。
他咬着牙,撕力抬起头,虽然语音断续,却口气硬气坚定,“要杀,要剐,尽管来。”
“哼哼……”胡天冷笑着,得意的说,“我突然间,不太想让你这么快就死了。”
他说着,放下二郎腿,低头俯身,一手掐着许明德的下巴,怒着血凸的瞳孔,霸狠的训诫着,“你自己说说,我受了十八年的牢狱之灾,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的便宜了你?我得慢慢折磨你,我要让你活着生不如死。”
“哈哈…”许明德张口豪笑,洁白的牙口夹杂着鲜红的血液,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无惧生死,“胡会长,能被你看中,我深感荣幸。但是,你小心,你不杀我,只怕,我会比你命长。”
即便成为了阶下之囚,许明德仍然不屈,气场不败。
谁知,他如此扬言,却一时又把胡天惹怒了,他一手掐着许明德的脖子。
“是吗?精神可叹,要不,就等着瞧?”
这位年过半百的男人的手劲可不比那几位上过战场的人差,反而,他起了身。
观望着身边这些悍匪们为躲避车辆的四处逃窜间,许明德认出来了,这辆雷克萨斯不是他的车吗?
再透过车窗,仔细一观望。
卧,天——
驾车的竟然是吕奇情啊!
许明德惊出了天际线,或许刚才见到胡天那刻,都没有如今这么惊慌凌乱的。
他微微低头,眯着双眼,避开车窗的返照,再次确认。
没错呀,这是他的车,开车的也的的确确是他乖巧的吕奇情啊!
并且车内,还只有她一个人。
她,她,她——
她竟就这么一个人的,只身前来营救他——
那她是知道他的事啦?她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又怎么知道今天他会被围困?
不好啦,吕奇情也被他拖进他的惊心动魄,与恶徒博弈的生死追逐中了。
这,可该怎么办啊?
一时间,许明德的脑子好乱,比现场还要乱。
他就这么的张着口,看的目瞪口呆,却迟迟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吕奇情将车辆摇首摆尾,把那几人逼退到角落处,她一踩油门,车子来了个大转弯,就停在了许明德身边。
透过车窗,吕奇情急切的大喊着,“阿德,发什么呆啊?快上车。”
额——
要不是被吕奇情破天荒的这么一吼,估计许明德仍一副任人宰割到无法还手的状态,杵在原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