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秦玲忽然被渴醒。
晕乎乎坐起来,摸了摸身上,发现身上光溜溜的,她顿时一个激灵,内力运转间彻底驱散残留的几分醉意,同时飞快地抓起薄毯掩在身前。
做完这一切,她又微微一怔: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
这里是舒师姐家。
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没必要这么紧张的。
秦玲舒了口气,拍拍胸口,自失地一笑,披上衣服,本打算出去找点水喝,却发现床头柜上,俨然摆着一只保温杯。
拿过来打开一看,杯子里面正是温热的白开水。
“谁给我准备的?天行吗?他什么这么贴心了?”
秦玲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天行今晚睡哪儿呢?”
开始庆祝之前,舒灵歌带她参观过这间房子。
布局是一主卧一客卧,一书房一静室,一大厅一饭厅,外加一厨一卫,一个小小的阳台。
现在她独自一人占了客卧,那楚天行又睡在哪儿?
想到这里,已经喝到了水,本不必出去的秦玲,又鬼使神差地下了床,穿上内衣,披上外套,赤着双脚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刚打开,便听到主卧那边隐隐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
秦玲侧耳聆听一阵,好一阵心慌气促,俏脸渐渐浮出一抹绯红,心里也莫明紧张忐忑起来。
她脚尖踮起,快却无声地疾行至主卧门前,深吸一口气,把手按在门把手上,刚待推门进去,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嗓门的声音:
“别动。”
秦玲浑身一个激灵,纤腰一拧,疾转身,猛摆胯,长腿铁鞭一般向身后轰出。
劲腿破空,震荡空气,俨然发出一记沉闷的轰鸣。
但这一腿最终没有彻底踢出去,堪堪悬停在身后那人小腹前一寸处。
因为本能一般应激出腿之后,秦玲才反应过来,叫她“别动”的声音,貌似是楚天行。
她一脚支地,一脚悬空,保持着拧身鞭腿的姿势,眨巴着大眼睛看看楚天行,缓缓将脚放下:
“呃,你没在里面呀……”
楚天行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所以刚才你是以为我在里面,想要进去做点什么?”
秦玲吐吐舌尖,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我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就想进去看看嘛……”
说着又拍拍胸口,埋怨地看着他:
“你也是,这大半夜的,没声没息走到我后面,突然说话,吓人家一大跳。”
“你刚才走路也没有声音。”楚天行提醒道,之后又好奇地问她:
“话又说回来,是谁给了你勇气,让你敢做出刚才那种举动的?
“就算我真在里面,你突然闯进去,不怕钟师姐和舒师姐恼你坏了她们好事,联手暴打你一顿么?”
秦玲红着脸蛋,手指绞着衣角,小声道:
“那我之前也就是突然脑子一热,就没顾上考虑后果了嘛……再说你不是会保护我,不让她们打我么?”
完了又抬头仰脸,目光炯炯地看着楚天行,眼神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压低声音问道:
“你不在里面,那为什么里面还有那种,那种声音?
“难道……钟师姐和舒师姐真的……”
话没说完,房门便蓦地打开,穿着睡衣的钟玉卓出现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玲:
“小玲儿,你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进来看看呢?”
秦玲看着脸上残留着丝丝红晕,肌肤格外水润光泽的钟玉卓,克制住探头进去观望一眼的八卦欲,干笑两声:
“不了,我一觉睡醒,浑身都是汗,想先去冲个凉,然后把昨晚落下的功课补起来。
“钟师姐你们忙,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说完摆摆手,快步向着浴室走去。
临走前,还拉了楚天行一把,将他也给拖开了。
钟玉卓眯眼瞧着二人的背影,无声地一笑,轻轻关上了房门。
秦玲走进浴室,刚刚解开衣服,见楚天行也拎着浴袍,若无其事地跟了进来,不由问道:
“你来干嘛?”
楚天行一边卸着身上的衣物,一边说道:
“我也出了一身汗,正想冲个澡。对了,现在几点了?”
“四点多了。”秦玲打开水,试了试水温,说道:
“我醉过去之后,是谁帮我洗的澡,把我送到客房的?”
“当然是舒师姐。”
“咦?她不是醉得比我在落地窗前,双手环抱胸口,俯视着窗外繁华的街景。
秦玲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起此前他帮着自己搓泡泡时的某些新突破,俏脸不禁又微微红了一红。
好吧,那所谓的新突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将楚天行此前给她做特训后,帮她疗伤推拿时,一直保持距离,未曾触及过的某些部位补上了而已。
此外就没有做过别的了。
但这对秦玲来说,还是很羞人的。现在回想起来,都还会脸红耳热,心儿乱跳。
正捧着脸蛋,试图用清凉的掌心给脸蛋降降温时,楚天行冷不丁说道:
“玲儿。”
“嗯?”
楚天行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微笑道:
“你十八岁生日过后,咱们就去登记结婚吧。”
“啊?”
秦玲一呆,脸蛋降温失败,再次变得通红,一脸惊喜地看着楚天行,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