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外。
小凌站在那辆没有标志的黑色汽车旁,身姿笔挺得跟标枪一般,纹丝不动。
“小凌姐。”楚天行笑着抬手招呼。
小凌面无表情地微一颔首,将一只小木盒递给他:
“剑尊大人送你的。”
楚天行接过来打开一看,就见木盒里的绒垫上,躺着一只小小的剑形玉饰,剑柄上串着一条红绳,整体看起来就是一只白玉吊坠。
拿出来用手指触碰,感觉也就是普通白玉的触感,只是比寻常白玉在门边的两人脚底下,摆了整整四箱的啤酒。
钟玉卓左手还拎了一提国宴名酒,右手拎着两枚威士忌,见面就说:
“今天咱们进了同一个剧组,一定要大肆庆祝,喝个痛快!”
舒灵歌手里拎着一提香槟,笑道:
“没错,今天不醉不归!”
楚天行回头,看着脸蛋鼓得跟包子的秦玲,无奈地一摊手:
“玲儿,这可不能怪我啊!”
哼!
秦玲轻哼一声,皱了皱琼鼻:
“我今天反正是滴酒不沾了。”
又对薛子薇说道:
“子薇姐你也不要喝酒。”
薛子薇双手合十,宝相庄严,一脸虔诚:
“那是,贫尼身为佛门弟子,自然不会破戒。”
十分钟后。
“两位姐姐都是前辈,小妹我先干为敬!”
薛子薇袖子卷到肩头,露出欺霜赛雪的玉臂。赤着两只小脚丫,一脚踏上茶几上,姿势异常豪迈,仰起修长玉颈,一口就闷掉了二两白酒。
完了一抹嘴巴,哈了口气,“痛快!”
“好!子薇不愧是灭情师太弟子,这份豪迈爽快,深得乃师真传。姐姐我也不多说,都在酒里!”
社会人舒灵歌也是端起酒杯,二两白酒一饮而尽。
钟玉卓更不多话,举杯就喝,一抽而空,完了面不改色把杯子倒转过来,杯口一滴残酒都没剩下。
看着三人莫明其妙就变得如此投缘,在这里喝得兴起,就起焚香结拜了,端着个饮料瓶啜着吸管的秦玲,心里不禁好一阵紧张:
要是薛姐姐也跟那俩混一块儿,三个人联手打我,我还怎么活啊?
楚天行瞧她这模样,不禁摇头叹了口气,抬手拍拍她的肩头:
“玲儿你别担心,我罩着你呢。”
“但我自己也要争气啊!”
秦玲嘀咕着,一咬牙,放下饮料瓶,拿了个酒杯凑过去,也斟了满满一杯白酒:
“三位姐姐,一直以来,很感谢你们对天行的爱护和照顾,我代表天行的父母楚伯伯、沈阿姨,敬三位姐姐一杯!”
楚天行讶然地一扬眉:不错啊小玲儿,居然懂得搬出我爸妈了。
好吧,我爸妈把我托付给你,连家里的钥匙都交给了你,你确实有资格代表他们。
干得漂亮!
楚天行暗竖大拇指。
同时心里哼唱起了一首歌:
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
好吧,秦玲跟舒灵歌她们,还真没有到笑里藏刀的地步。
大家交情毕竟不一般,不仅是学姐学妹,还有过并肩血战,彼此交托后背的情谊。
薛子薇与楚天行也有过共患难的情谊,对秦玲也有赠药疗伤之情。
总之大家的关系,是有些微妙,不过最多也就言语较量一下,互相灌一灌酒,也就是极限了。
秦玲担心的被师姐们或是薛子薇暴揍,那是肯定不会成为现实的。
随着秦玲加入战场,几个人拼酒更加激烈了。
楚天行笑吟吟在一旁看着,也不怕她们喝得太凶伤了身体。
哪怕是功力最浅的秦玲,也能随时分解掉酒精,喝再多也不用担心醉酒伤身。
当然,酒精可以分解掉不伤身体,但需要时间,在分解之前,积累之下,酒意还是会上头的,跟喝饮料、白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几瓶国宴白酒喝完,秦玲她们就已经有些面红耳赤,接着几瓶威士忌下去,又几瓶碑酒下去,一个个更是醉眼朦胧起来。
说来也是神奇,这么多酒灌下肚,她们一个个肚子却依旧平坦,未见膨胀。
但是身上的汗水就流个不停,四个人的衣裳全都汗湿了,连头发都湿得跟浸了水似的,飘满酒香的房间里,又开始弥漫丝丝令人血压飙升的馥馥清香。
楚天行正在这群香环绕之中怡然自得,没想到钟玉卓冷不丁说一句:
“天行你才是今天的主角,怎么能坐在一边扮雕像呢?”
于是楚天行也被拉进了斗酒场。
最后当所有的酒都喝完时,楚天行身上的汗水也淌成了小溪。
秦玲一直坚持到最后,都没有倒下。
不过当楚天行将她抱进浴室,帮她从到脚清洗一番,把满身的汗水清掉之后,正给她冲去身上的泡泡呢,她便靠进楚天行怀里睡着了。
楚天行吹干她身上的水渍,将她抱进卧室,将室内空调调到二十七度,给她搭上一层毯子,便走出到外边,反手带上了房门。
浴室里,已经响起了舒灵歌、钟玉卓、薛子薇的嘻笑声,三个人已进去洗上了,衣服全都乱七八糟扔在客厅里,竟都是赤条条走进去的。
“啧,女人浪起来,果然不比男人逊色。”
楚天行将这些被汗水浸透,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挂上衣架晾到阳台。
也不必清洗,反正都是功力深厚的高手,汗水没有异味,反有清香,晾干之后,丝丝清香,仿佛熏香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