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牛得了苏锦璃的命令,很快就飞奔着跑去叫人了。
他最近听了不少流言,一直提心吊胆,可始终不肯放弃,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从小家里就穷,从来都没有念过书,也不懂那些大道理。
可是自从那天见到苏公子,他就有种预感,这位苏公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苏公子既然说了要弄什么生产队,还要给他们肥料,肯定不是骗他们的!
那样神仙般的人物,何至于欺骗他们?
果然他想得没错,苏公子并没有忘记他们,他来了!
赵二牛很快叫来了人。
这些天,不止是他心里惶恐不安,其他人也是一样。
如今得知苏公子终于来了,他们都是激动不已,哪里还敢拖延?
一听了消息,所有人都扔下了手里的活计,焦急地赶了过来。
这么大的动静,庄田的管事们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他们最近其实也在提心吊胆,那天秦王突然过来,还处置了大管事,虽说没动他们,可所有人都觉得,头顶上像是悬着一把钢刀,随时能掉下来劈了他们。
眼看着那位苏公子跟着秦王离开后就没了消息,他们心里才松了口气,但也没干放松警惕。
所以这些天,他们没少散布流言,就是想要消除苏公子带来的影响,同时挑起佃户们对苏公子的不满,避免上等田和中等田的佃户闹起来。
哪里想到,那位苏公子销声匿迹了几天,居然又出现了!
更糟心的是,他们最近没少托人打听那位苏公子的身份,可奇怪的是,居然打听不出来!
这让他们如何能够安心?
管事们越想越不安,所以一听到苏锦璃来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一见到苏锦璃,就有人开门见山地打探道:“苏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来之前,这些管事已经知道楚晏没来,所以面对苏锦璃的时候,要比那天更从容些。
不像楚晏在的时候那么紧张和拘谨。
苏锦璃懒得跟这帮人计较,她和楚晏早就有了计划,要不了多久,这些管事就会被撤换下来。
到时候没有能力,还贪得无厌的,以楚晏的脾气,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她只是冷冷扫了那些管事一眼,并不开口。
直到佃农们全都到场,她才说道:“前日本公子曾说过,这下等田的耕种之事,须得听从本公子的命令……”
谁知她刚说到这里,就有管事打断了她:“苏公子之前曾说,要送肥料过来,不知这肥料何时才能送来?
苏公子有所不知,自从那日之后,佃农们都在等你的肥料,已是无心耕种。既然苏公子今天来了,不如给他们一个准话,以免他们继续忧心下去。”
苏锦璃看了那人一眼,接着又看了眼那些佃农。
果然,那人的话一出,佃农们都紧张地看着她。
她暗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管事看来已经慌了,才会特意说出这番话来,想要逼她出丑。
只可惜,她今天还就是来送肥料的。
于是她扬声说道:“看来,诸位都很在意这肥料之事。既然如此,本公子就直说了。
本公子已经让人制出了一批新肥,稍后就会送到。等到新肥施用之后,想来最多半个月,就能显出功效来。”
这番话,完全出乎了管事们的预料!
管事们赶来之前,特意找人问过,知道苏锦璃今天是骑马来的,只带了两名随从。
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
管事们正事知道了这个消息,才打算趁机发难,让这个莫名其妙的苏公子颜面扫地,彻底失去信用!
谁知道,他居然真的准备了肥料!
还说什么稍后会送到,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管事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正所谓内心龌龊,所以看别人的时候,也会觉得龌龊。
他们的小心思不少,又经常实用些阴损奸计,自然也就觉得,这个神秘的苏公子也会用类似的招数。
这帮人不知道苏锦璃的真正身份,只当他就是楚晏手底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幕僚,那日之所以故意说出那样一番话,就是想急着表现,以求得到重用。
所以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毕竟,若是当真有大才,又何必如此费心钻营?
哪里想到,此时悬在他们头顶的钢刀,其实就握在这位苏公子手里。
可惜,管事们猜不出苏锦璃的真正身份,此时听她说有新肥要送来,心里就有些惊慌。
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苏锦璃那日故意许下重赏的真正用意,此时哪肯让她继续收买人心?
情急之下,这帮人甚至不愿去想所谓的新肥会不会真有大用处,只一门心思想要毁了苏锦璃的计划,免得那些佃农全被她给收买了过去。
所以苏锦璃话音刚落,立即有管事不满地说道:“苏公子,这田里的庄稼可都是重中之重,岂能滥用肥料?若是肥料有害,毁了庄稼,这可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刚刚还激动不已的佃农们,果然担忧起来。
苏锦璃见状,直接冷笑道:“新肥兑水后才能施用,若是当真毒伤了禾苗,本公子赔钱就是!”
管事们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就没遇到过这么财大气粗,壕无人性的对手!
苏锦璃却又继续说道:“这次运来的新肥并不多,只是先试试效果。若是有人不放心,可以自愿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