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垫?楼下有人发现了么,报警了?”
沐婉荷摇摇头,然后举起了自己的手环,“是妈妈报的警。”
我这才想到沐婉荷那晚唯一劝说楚玥的那段话,乍听没什么,可里面却把地点,事件全都交代清楚。而且还暗暗的提醒救助人员安静行事,不要刺激楚玥.“妈,你可真是太聪明了……”我佩服的说道。
“再聪明也离不开你的手环啊,起来吃点东西吧,你都饿瘦了。”沐婉荷磨蹭着我的脸,拉着我下床走出了房间。
刚出门,正在厨房带着围裙手忙脚乱的唐烁兴奋的飞奔过来,直接跳到我的身上。
“哥,你没事了是么?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我原本就处于血糖极低的状态,被她一撞,险些摔倒。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哥你不知道,我当时都快被你和沐姐吓死了。”
“不用道歉,是我自己不好,让你担心了。”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歉意的说着。
我坐在椅子上,仿佛新生般看着这个家的一切,没过一会,唐烁就把饭菜端了上来。我们坐在一起,温馨的吃了一场还算勉强可以接受的午餐。因为很久没有三个人一起吃饭了,我们的脸上基本都挂着笑。
沐婉荷一口气直接给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她和唐烁也请了一个星期。
吃过饭,唐烁和我们聊了没一会,就连连打着呵欠,看来这小丫头的确被折腾的不轻。劝她回房睡去后,我和沐婉荷坐在沙发上聊天。
“妈,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回去工作吧。”
“没关系,妈妈再陪你待几天,公司里的事我有安排人处理,你别担心。”
我没在劝她,因为我开始明白,沐婉荷的决定很多时候都要比我明智的多。
我们三言两语的没说多久,沐婉荷就开始冲盹儿,这几天最累的应该就是她,我坐到沙发一侧,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倒在我的身上,让她的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
然后抽过毛毯搭在她的身上。
她睡的很踏实,而且很美,挺翘的睫毛微微轻颤,秀美精致的鼻翼下,那张小巧可人的猫唇微微张开,偶尔还会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弄着上唇间的那极其诱惑的唇珠。随着平静而有节奏的呼吸,高耸的胸口上下起伏。
我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一切,完全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沐婉荷的睡很踏实,也很惬意。片刻后突然侧过身,和我紧紧靠在一起,一手环绕到我的身后,轻轻搂住了我的腰,脸颊微侧,贴住了我的小腹。
我完全不受控制的一点点伏下身子,用嘴唇轻轻贴住了她浅开的双唇,心态平和,动作自然。可当接触之际,浑身却顿时如遭雷击。
我缓缓直起身,惊慌失措的看着前方,感觉额头都微微的冒了汗。
这场风波似乎让我短暂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面前的女人是我的妈妈,而我一直深爱她。
那个记忆里母亲的复苏让我短暂回归了儿子的位置,可事到如今其实一切都并未改变。她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我依然爱她,甚至更爱了。
可我已经无法再用“婉荷姐”来自欺欺人,我甚至没办法面对她再喊出“婉荷姐”三个字。
我第一次如何切实的体会到,自己爱上不是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而是把自己生下,陪伴了五年,又找了自己九年的却依旧爱我如初生时的母亲。
曾经我以为我爱上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碰巧是我的妈妈。
而现在碰巧没了,我爱上的就是自己的妈妈。
这份母爱无私又温暖,耀眼又纯粹,渗透进我的每一个毛孔,与我的血肉融在一起,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可我一直以来却想要和她共度一生,期盼着以男人的身份占有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尤其是那句“同生共死”,更让我觉得自己对她的感情简直带着玷污般的卑劣。
我终于能深切体会到曾经对她告白的那个晚上,她心里的那种绝望。我的爱让她痛苦,让她绝望!因为这份变质的爱是她的风远给她的,她怎么可能不绝望!
而此时我的绝望更甚,因为即使我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却依旧无法丝毫磨损对她的爱意。
她所表现的非凡品质和纯善人格都成了无穷的魅力使得我在这禁恋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如果我没有失忆,我可能根本不会爱上她,道德和禁忌的枷锁会让我的感情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即使真的慢慢爱上她,我也有充足的时间来缓解内心的挣扎。
可如今这一切却是在瞬间降临,效果宛如恶俗八点档,我爱上的那个女人原来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偏航了很久,现在却被瞬间拉回了应在的航道,桅杆被扯断了,船舱也漏了水,我感觉自己要沉没了。
“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能明白她作为母亲的艰难和痛苦。而你却还有着这种禁恋想法,我保证你会比现在痛苦十倍。”米雪又说一次说中了。
我曾经毫无顾忌拼命去伤害的原来是自己唯一最想保护的人,我现在拼尽一切竭力去深爱的原来是自己唯一最不能爱的人。
是谁在编排这样的命运,是魔鬼么?这是对我们的折磨?永远做不成恋人,也永远做不了单纯的母子?
兜兜转转经过两年的时间,我又回到了原点,在不敢爱不配爱之后又瞬间加上了不能爱。
我默默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