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款睡裙的裙摆很短,以至于几许风景落入徐来眼中。
阮棠也很快察觉到,脸上发烫之际连忙拿被子盖住身体。
却没想到徐来没有像往日那么绅士。
而是凑到她耳边,打趣道:“老婆,你又怀疑我不是男人了?所以才……”
上一次怀疑。
让阮棠付出了惨痛代价,
若不是阮棠坚守底线,cǎi_huā大盗徐来也并未流氓到底,依依说不定就要多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但即便如此。
豆腐也被徐来吃的差不多。
此刻再听到耳畔这让人羞赧的话语,阮棠有气无力道:“少胡思乱想了,给我出去。”
“不要。”
徐来躺在床边:“我要搂着女儿睡,行吗老婆?”
说着,隔着被子一把抱住了阮棠。
“我又不是你女儿,我是你老婆,你女儿在另一边!”
阮棠崩溃,徐依依在床的左侧,徐来却偏偏躺在她身边,这是摆明了要欺负她呀。
“哦,你是我老婆啊。”徐来意味深长道。
“……”
阮棠只觉得脸上烫的吓人:“才、才不是呢,我说错了!出去出去,快出去!”
也顾不上别的了。
阮棠起身将徐来推出房间。
“那老婆,晚安。”
隔着门,徐来轻声笑道:“对了,明天周六,中午我去接你,一起逛逛街吧。”
阮棠没说话。
因为她此刻心脏砰砰乱跳,不由用力咬着樱唇,心中暗恼,都被徐来气糊涂了。
一时间口不择言,说出了那样的话。
只是阮棠突然怔住,她察觉自己现在心底只有羞意,并没有什么其他愤怒或者不情不愿。
而且阮棠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对徐来喊的‘老婆’称呼,已经没了任何抵触心理!
所以才下意识的反驳,她阮棠不是他徐来的女儿,而是老婆……
“啊啊啊!”
这个发现让阮棠头埋在枕头上,小腿屈起又很有节奏的不断落下,像极了妹妹阮岚在沙发上的动作。
阮棠坐起身,将一缕散发收拢至耳畔,又用手掌给发烫的脸扇着风。
“绝对不能再被徐来欺负下去了,所以明天的约会……看老天爷的决定吧。”
阮棠从钱包中找到一枚硬币,她将硬币抛到空中。
“正面就去,反面就不去!”
“嗡——”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硬币落到阮棠掌心之中。
她低头看去,是反面。
阮棠愣了仅仅一秒钟,就深吸一口气,道:“一次不准确,要多测几次,测三次!”
说着。
再次将硬币抛到了空中。
硬币落到掌心中后,阮棠这次并没有看正反。
因为她忽然想到阮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当你进退两难的时候如何做出决定?
答案是抛硬币!
因为当第一次抛了以后想再抛一次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阮棠走向窗边。
看着窗户外那在月色下美轮美奂的海平面,又扭头看向在床上入眠的女儿,她自言自语道:
“原来,明天的约会……我想去。”
……
……
晚上。
距离凌晨12点只有最后五分钟。
柳城殡仪馆正门处,站着姜老八以及一位精瘦无比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道:“八爷,您请的高人……真的能解决这次的麻烦?”
“黄圳,你怀疑我。”
八爷斜睨了中年男子一眼,话语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不不不,八爷您误会我了。”
叫做黄圳的中年男子连忙摆手:“我只是……只是被吓到了,里面这东西太邪了,恐怕是什么脏东西!”
八爷沉默。
黄圳十五岁时辍学,陪着当时一无所有的姜老八打天下,是八爷的心腹。
如今柳城的生意,姜老八全权交给了黄圳处理。
甚至就连这家生意最好的殡仪馆,也给了黄圳三成股份,这还不包括公司的原始股。
也可以这么说。
能让黄圳跟姜老八同时吓到,也足以说明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而且八爷,晚上十二点进入,这……”黄圳吞咽着口水,头皮发麻。
做殡葬业这行的。
不能什么都信,也不能什么都不信。
但这时间,任谁呆在殡仪馆,也都会很怂的。
“若徐先生都无法解决,那么……这家殡仪馆就只能暂停营业了。”
八爷沉声道。
“嘶!”
黄圳倒吸凉气,从这句话可以听出八爷心中对这位徐先生的信任。
突然想到什么,黄圳神色再变:“八爷,这徐先生该不会是覆灭了杭城叶家的那位强大武者吧?”
“嗯。”
八爷点头。
黄圳突然有了底气,管你魑魅魍魉,在绝对的实力之下都将是一触即碎的齑粉!
“走吧。”
殡仪馆门边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
吓得姜老八跟黄圳同时哆嗦了下。
只见台阶之上,一道人影负手而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那道矗立于月色之下的背影。
是徐来!
姜老八大喜,连忙快步跑去:“徐先生。”
黄圳看看时间,正好晚上十二点,他不由面上涌现恭敬。
不愧是让八爷都如此恭敬的强大存在,简直是神出鬼没。
“黄圳,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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