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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啾!”
林家大宅,周围种满珍稀植物的花园阳光房里,小佳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回事,是有人是说我坏话吗?”
耳边能听到人工溪流的流水声,11月中旬的寒冷天气完全被阳光房隔绝在外,小佳和林琴躺在两把沙滩椅上享受生活,直到小佳感到鼻子有些发痒。
“大概是陆瑟在对你抱怨吧,”仍然一身黑,非常吸收热量的林琴说道,“你请假好几天照顾他,他反倒嫌你笨手笨脚的,真是不称职的哥哥呢。”
小佳这次却罕见地没有表示同意,她从沙滩椅上半坐起来,撅嘴道:
“就算哥哥抱怨我也是有理由的,不管怎么说姐姐大人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早知道会让哥哥遭遇那种危险,我绝对不会帮忙的!下次我也不能什么都听姐姐大人的了!”
林琴片刻无语,稍后才道:“我本意只是想和陆瑟开个玩笑,顺便解决王氏兄弟的危机,毕竟俗话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想’,与其被动等着他们的报复,让我的妹妹们——包括小佳你——陷入险境,不如主动诱敌,跟王氏兄弟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交易,永绝后患。”
小佳眨了眨栗色的圆眼睛:“林氏集团势力这么大,为什么要跟绑匪讲和?直接把他们送进监狱关到地老天荒不就得了?”
林琴的目光投向阳光房外的片片绿植,植物顶端的花蕾在秋风摧残下已然凋零大半,仿佛预示着另一次轮回的开始。
“王氏兄弟这次能够越狱,下次也不好说,而且他们之所以成为绑架犯,林氏集团有错在先。释迦摩尼曾说:神通不敌业力。好多富二代、官二代依仗着父辈的神通多造业力,他们轻视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在完全无知的情况下把自己置于险境。我呢,宁愿不那么‘念头通达’,也要尽量把缠绕在妹妹们身上的业力驱除——小佳你一定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吧?”
作为小佳曾经的线上游戏网恋对象,林琴微微侧过头来,满眼都是“虚夜骑士”的体贴温柔,小佳不禁少女心再次爆棚。
“可、可是按这么说,哥哥不也成了‘业力’的一种吗?姐姐大人你到底要怎么解决哥哥的事情呢?”
林琴重新把目光移向阳光房的玻璃穹顶,冷淡却有饶有趣味地说:
“陆瑟的确是林氏集团制造出来的最大业力产物,如果他像王氏兄弟那样容易满足,我是很愿意跟他和谈的,然而他执念太深,讲不通道理,我只好跟他步步周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会有跳双人舞一般的默契。”
顿了顿后,黑长直少女的眼神又凌厉起来。
“小佳你应该了解,我不太在乎自己,陆瑟对我使用什么阴谋诡计都不要紧,我大不了见招拆招。但是如果陆瑟非要成为缠绕在我妹妹们身上的业力,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毕竟我是你们的姐姐。”
这番话说得小佳心潮起伏,又感动又担心。
“那个,姐姐大人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哥哥追你可以,追其他妹妹就要遭到报复是吗?难道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哥哥没怎么追姐姐大人,所以姐姐大人生气了才让他从山上滚下去的?”
林琴本来一副给小孩子讲人生哲理的严肃表情,结果被小佳直来直去问得一时语塞。
“我并没有那么说,陆瑟滚下山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不过经历一次生死考验也不见得是坏事,‘死’过一次的人,看待世界的方式也许会有所不同,距离互相了解也更近了一步……”
正说着话,一身肥肉的企鹅特朗普闯进了阳光房,女仆莫莉在后面急急忙忙地追着。
“特朗普!特朗普!不能去那里上厕所!方向错了!快跟我回来!”
由一个美国人叫出以美国总统命名的企鹅,显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感,莫莉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揪住了特朗普,一边把它拽出阳光房,一边用目光向林琴致歉。
林琴仿佛受到了什么启示,她也从躺椅上半坐起来,手指着阳光房外仍在挣扎的特朗普。
“传统上‘人’被认为很难改变,但实际上哪怕是超级慢性子,在找厕所的时候也是比较急躁的,你看特朗普那样子,能够说‘屎前特朗普’和‘屎后特朗普’完完全全是一只企鹅吗?我很多时候无事生非,只不过是想让陆瑟经历这些事之后有所改变,变得不那么极端罢了。”
小佳看到特朗普不听指挥地在花园里排便,满脸嫌弃道: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要用屎来作比喻?这杯黄色的哈密瓜奶茶我都喝不下去了!”
※※※
镜头转回陆瑟家,林怜和理香走后,下一波来探病的是爱丽丝。
本来爱丽丝是和冬妮海依一块来的,但是半路上冬妮海依为了保护爱丽丝,不幸被一辆大卡车给——
溅了一身脏水。
冬妮海依听陆瑟说过,陆瑟经常光顾冬山市的河马连锁洗衣店,属于高级vip会员,别人只要进店后说出陆瑟的名字和手机号就能享受到一定的优惠服务,于是冬妮海依就近找了家河马洗衣店去把自己弄干净,让爱丽丝自己先来了。
这两天爱丽丝漫画赶稿非常繁忙,所以没能来看望陆瑟,只是通了几次电话,从声音上判断陆瑟还挺精神,今天终于有时间过来,坐在陆瑟床边聊得很开心,刚开始包兴还能听得明白。
“……林琴那个女人真是可恶,自己跟绑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