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知道,医生是好意。
她的心事确实很重,但是没有人可以帮她,她也不需要别人来开解,开解不了,执念太重,就这样吧,人生不过如此,过得轰轰烈烈,好过默默无闻的死去。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穆婉说道。
“昨晚项先生也一晚上没睡,一直都在照顾夫人,我觉得项先生对夫人还是不错的,他说你以前得过眼疾,得过眼疾的,美瞳这些东西还是不要戴比较好,伤眼角膜的。”
医生继续说道。
“他?
一晚上没睡?
你是他喊过来的托?”
穆婉狐疑地问道。
“嗯?
不是不是。”
医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怕惹祸上身,“那夫人,我先过去了。”
“嗯。”
穆婉应道。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她本来约了侍卫长在老地方见的,但是后来她晕了过去,也没有通知别人不要去。
她立马打电话给侍卫长。
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昨天落水了,高烧不退,昏睡了过去,一觉醒过来,已经第二天了,我失约了,对不起。”
“哦哦,没关系的,我昨天刚好有事,本来打电话给你想要拖延到今天的,你的朋友接的电话,说你感冒发烧在睡觉,今天好多了吗?”
侍卫长问道。
“好多了,已经不发烧了,也没有感冒,谢谢你的关心。”
“那你今天有空吗?
要不,今天晚上我请您吃饭。”
“可能会没有空,谢谢你,如果我有时间,再打电话给你,请你吃饭,或者你去m国的时候,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过来接待你和你的家人。”
穆婉客气地说道。
“好,那您先忙,我这边有点事情。”
侍卫长寒暄着挂上了电话。
穆婉出门,本来想喊吕伯伟一起去吃饭的,楚简过来了。
“先生已经在车上等你,让你去。”
楚简不情不愿地说道,正眼不看穆婉,故意瞟在斜上方。
穆婉扬起了笑容,“他可能会让你娶我。”
“什么!”
楚简声音尖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穆婉,恐慌,又不安。
“本来是想让楚源娶我的,我极力推荐你,楚源的性子太冷,太沉默,我和他没有共同语言,相处一天,都如同一年,哪有跟你相处舒服,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
穆婉故意说道。
“你赶紧拒绝掉,我不要娶你。”
楚简着急地说道,“先生不会真的让我娶你吧,你赶紧的,不要再招惹先生生气了,你顺着他不行吗,先生是专门为了你来的,你一点都不感恩,还要气先生。”
“你家先生是属气筒的,你跟随了他那么多年,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穆婉笑着说道,看向四周,寻找吕伯伟的身影。
“哼,那是你经常惹先生生气,先生之前的脾气一直很好,极少发火,对手下也好,对朋友也好,对很多人都很好。”
穆婉睨向他,“你确定说的人是我认识的项上聿?”
“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好歹的东西,等哪天项先生不要你了,你就去哭吧。”
穆婉确定周围没有吕伯伟,不正常啊,之前吕伯伟还在门口保护她的,“吕伯伟呢?”
“车上。”
楚简阴阳怪气地说道。
“打个商量,我知道你不喜欢见到我,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只要告诉吕伯伟就行了,他以后就是我的人,他会传达项上聿的意思,免得您白跑一趟,你说对吧?”
穆婉打趣道。
“哼。”
楚简发生很响的一声,朝着电梯走去。
穆婉跟上,下了电梯,楚简把穆婉带到加长版的林肯面前,恭敬的拉开车门。
项上聿已经在上面喝咖啡了,坐在项上聿对面的还有吕伯伟。
他睨了她一眼,“你这么不听话,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死的不快?”
“我有你,怕什么。”
穆婉说道,坐在了吕伯伟的旁边。
项上聿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你坐在哪里?”
穆婉也不跟他倔了,坐在了他的旁边,搂住了他的手臂,眼神却很清淡地看着他,“以后傅鑫优出现的时候,我也坐在你旁边,等着你赶。”
“你有这个胆量坐,我就有胆量让你坐的牢牢的,就怕你自己先虚了,站起来滚蛋。”
项上聿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下次你看看,我会不会心虚的滚蛋?”
穆婉挑衅的扬起了笑容。
车子启动。
她准备松开项上聿,刚放手,就被项上聿握住了手腕。
“怎么了?”
穆婉问道。
“继续搂着。”
项上聿用命令般的口气说道。
“热。”
穆婉说了一个字,掰项上聿的手。
项上聿勾起嘴角,对着司机说道:“把空调冷气加大。”
穆婉:“……” “你的幼稚怎么还停留在三岁的时候,没有随着年龄正常增长。”
穆婉吐槽道。
项上聿握住了穆婉的脸颊,拉到自己的身边。
他总算有一种,他们回到了少年时候的感觉。
狂妄不羁的穆婉,性格鲜明,张扬,无所畏惧,眼神的自信,挑衅,确定,不屈,嚣张到把他气到睡不着,又那样的活灵活现,有血有肉,不再是邢不霍教出来的那个总统夫人,深沉,阴郁,把所有性格都压抑在城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