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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白雅诧异的问道,用毛巾揉着潮湿的头发。
顾凌擎起身,拿过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着头发,声音沉沉的,“让你发消息给我,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白雅听出他的不悦。
她没有想过发消息给他,今晚想要好好休息的。
但是,他已经找来了。
她再说不想发消息给他,不是死的快吗?
“我准备洗了澡发给你的,身上有股不好闻的味道。”白雅找了一个理由,下颔瞟了眼洗手间,“你要不要也洗一下。”
顾凌擎把毛巾丢在椅子上,深沉的审视着她。
白雅抿着嘴唇不说话,多说多错。
“姑且相信你。”顾凌擎朝着她的洗手间走去。
白雅看着他走进洗手间。
她邀请他洗澡,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她没想到顾凌擎真的在她这里洗澡。
他不会今晚上睡在她这里了吧?
要是被冷秋尊看到,她昨天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是啪啪啪打脸啊。
她走到洗手间前,试探性的问道:“你也住在这个酒店吗?你的行李在这里?”
顾凌擎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白雅吓了一跳,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怎,怎么了?”
“我今天晚上住你这里,我的行李在车上,一会我的士兵给我送过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顾凌擎大大方方的说道。
“那个,你不觉得你住在我这里是不合适的吗?要是被人发现不太好,毕竟你有未婚妻。”白雅试着说服他。
顾凌擎俯视着她,眼眸中倒映出她的样子,“我和苏筱灵订婚已经三年多了,你觉得我会娶她?”
白雅有一瞬间的肿怔,看向顾凌擎。
他没有让她看清楚,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
白雅定定的站在门口,垂下了眼眸,心中有种又酸又涩的感觉,在血液里流淌着。
记忆的阀门也打开了。
曾经,她也以为顾凌擎是爱她的,即便知道六年前,是他强了她,给她留下伤害,她也可以选择原谅。
直到他失忆后,说了一句:海蓝,我好想你。
她所有的坚持,坚守,努力,以及自以为是的爱情都崩塌了。
顾凌擎最爱的不是她,而是周海兰。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比苏桀然给的更深,以至于,她都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顾凌擎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即便她学习了三年的心里研究,依旧无法走入他的内心。
那种生是孤单,死是孤独的感觉,再也不要来一回。
她曾经爱他,即便他不爱她,她也希望他以后的路走的好好的。
白雅拎着行李从房间走了出去,问前台重新要了一间房间,特意,锁了门。
顾凌擎从房间出来,看白雅已经不在,拨打电话过去。
“在哪?”顾凌擎沉声问道。
“你现在房间的对面,我已经睡下了,晚安,首长。”白雅清冷的说道,挂掉了电话。
她从包里拿出药片,吃了一颗,躺下就睡着了。
一觉,睡了很长的时间。
白雅醒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半了,有好几个电话。
冷秋尊的,顾凌擎的,一个陌生的来电显示。
她进洗手间,刷牙,洗漱后,拿起手机,走到窗口,拉开窗帘,看向外面。
今天的天气挺好,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给陌生的来电显示拨打电话过去,“喂,哪位,找我有事吗?”
“你是白雅?”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诧异,感觉并不友好。
“你是哪位?”白雅一时间没有想出这个人是谁。
“熊黛妮。”熊黛妮说道。
白雅知道是谁了,苏桀然的母亲。
“熊太太找我有事?”白雅镇定的问道。
“你才是熊太太。”熊黛妮不客气的说道。
白雅笑了,“难不成是熊小姐?”
“请称呼我夫人。”熊黛妮阴里阴气的命令。
白雅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你找我有事?”
“我打电话给了心理研究所,听说你现在负责我弟弟的案件,安琪的案子也是你破的,你不是妇产科医生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为心理学博士了?”熊黛妮好奇的问道。 “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职业,环境,人物关系,这不影响我的办案,您弟弟的案件有一个团队的人在负责,应该很快会水露石出,不用担心,如果没事,我现在要出去工作了。”白雅公事公办的说道
。
“你和桀然见过面了没有?”熊黛妮试探性的问道。
“我和他,现在的关系,还是不见为好,夫人觉得呢?”白雅反问。
“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我不喜欢你。”熊黛妮倒也干脆。
“彼此,彼此。”
熊黛妮:“……”
白雅挂了电话,一大早的,就接到这样的电话,还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收起手机,放进了包包里,来到前台,“请问现在还有早饭供应吗?”
“有的,二楼餐厅,到十点。”前台微笑着说道。
“谢谢。”白雅走进二楼餐厅,一眼,就看到了顾凌擎。
他也看到她,冷冷的,酷酷的,没有移开目光,死死的看着她,颇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白雅移开目光,拿盘子,舀了一些蛋炒饭,拿了两块培恩,一根火腿,和手撕包菜。
她看顾凌擎还看着她,如果不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