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属于十三重楼剑阵的名剑只剩下三把。
轩辕剑,碧色剑,暮光剑。
三把精致的小剑围绕着李天澜微微转动,灵巧而温顺。
李鸿河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轻声道:“呵...人皇...”
他摇了摇头:“匪夷所思的剑阵,前所未有。”
李天澜眯起眼睛,看着轩辕剑:“真的是人皇?”
“是也不是。”
李鸿河摇了摇头:“可以算是人皇,也可以不算,但跟北海王氏那把人皇没关系,起码现在没关系了。”
“这样的剑阵,这样的剑...”
李鸿河沉默了下,轻声道:“这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剑道与武道了,巅峰的剑意,至强的气运,完美的材料,浓烈的杀机,无数的条件结合到一起,才会出现这样的剑阵,有生命,有思想,有情绪。”
他看着李天澜,叹息道:“你把其他几把剑留在北海,想来是发现了这座剑阵的秘密,所以你是想利用那几把剑吸收北海王氏的气运?”
李天澜没有回答。
李鸿河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说下去。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四周。
不远处,一身素衣但却依旧风华绝代如同一道绝美风景的秦微白站在那,正温柔的注视着李天澜。
李鸿河突然笑了笑,对着秦微白招了招手。
秦微白犹豫了下,缓缓走了过来,看着李鸿河,眼神平静。
“谢谢。”
李鸿河看着这个自己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女子, 微笑着道谢。
如果没有轮回宫,也许今日的李天澜还在默默的隐忍,等待着发展的机会,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都要以恢复李氏的荣光为目标。
而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自己可以看到李天澜的未来,看到李氏的未来,走的很安心,很放心。
这一声谢谢,他说的真心实意。
秦微白摇了摇头,平静道:“我受之有愧。”
李鸿河深深看了秦微白一眼,摇头道:“一样的。”
“起码在我这里,是一样的。”
秦微白猛然抬头,看着李鸿河,似乎有些惊愕。
“我有个问题。”
李鸿河突然说道:“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其他的想法,临走之前,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三年多前,是不是你们杀了一个叫华武的人?”
李天澜挑了挑眉,这个时候,李鸿河关心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简单人物,所以下一秒,他和秦微白一起问了出来:“华武是谁?”
李鸿河愣了一下,看着秦微白。
秦微白有些茫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古怪的神色:“华武天皇?”
李鸿河紧紧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他转头看了一眼李狂徒所在的方向,轻声道:“原来如此...”
秦微白没有说话。
“没事了。”
李鸿河突然笑了笑,握住李天澜的手,轻声道:“我一直觉得天澜是最好的。也是最强的。”
“当然。”
秦微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李鸿河咳嗽一声,目光跃过了秦微白。
几人身后不到二十米的位置,李氏为数不多的几位老兵,东城寒光,邹远山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
李鸿河对他们点了点头。
东城寒光犹豫了下,缓缓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跟了过来。
李鸿河的目光落在李氏的几位老兵身上,眼神柔和。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本来良好的状态也开始变得委顿:“李氏...”
没有任何废话,他轻声道:“李氏的今后,全凭天澜做主,我希望你们可以多帮帮他。”
这无疑是最重要的遗言了,代表着李氏传承的意志。
李氏几位老兵点了点头,他们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一刻真正到来,看着李鸿河即将离开,巨大的悲伤还是汹涌出来,那不是情绪的崩溃,而是一种无力的麻木。
“谁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李鸿河急促喘息了几次,低笑道:“世人都说我善于布局,但个人的想法,怎么都不可能扭转大势,我这一生做错的事情不少,但很多事情,都是明知不对,却必须去做的。”
他紧紧抓住李天澜的手掌:“这些年来,李氏并不安全,危机到处都是,当年李氏崩塌的太过突然,我完全来不及准备退路,所以李氏崩塌,我只能带着你们。”
“这些年来,你们早已证明了对李氏的忠诚,你们是李氏最大的骄傲,也是敌人最忌惮的力量。”
“但是...太多了啊...真的太多了,一千多人的规模啊...一千多人,大量的高端战斗力,我们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没有办法生存的。”
“所以我的做法你们都看到了,每年都在死人,有些人真的死了,同样有些人,借着死亡的名义离开了中洲,这就是天都炼狱的前身。”
“我其实并不想成立天都炼狱,或者说,我没有给天都炼狱找到一个合适的掌舵人,李狂徒的野心太大,性格太过极端,他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他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人选,可当时他却是唯一的选择。”
“我当时就直到,他与天都炼狱一旦成长起来,肯定会有今日的局面,但我别无选择。”
“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加入了天都炼狱,他们都是你们的老朋友,是天澜的长辈,如果我还有时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