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也是如此,这些人中,最低也是车间组长了。这边的某车间,规模可比衍城的药厂大多了,管理的手下员工,也比那边多了一倍还多。算是受到重用,手握实权了。
加上这六位衍城的员工,总共十二个人,庆丰楼三楼的豪华包间,是全酒楼最大的包间,坐十二个人绰绰有余。不过,顾夜的马车可装不下这么多人,顾丽儿又套上了厂里的马车,才算把人都装进去。
顾夜也让月圆去邀请周大管事(隐芒)。大管事知道这是衍城旧属的聚会,便借口说厂子里需要有人坐镇,推脱了。
两辆马车,载着十位药厂的大小管事,旁边还跟着两个骑马的男士。说起来,这药厂颇有些阴盛阳衰。除了大管事,其他的管理人员,大多是女性。
药厂的那辆马车上,六位年岁不等的小姑娘,神情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青山村的顾芝儿,顾氏族长家的孙子,比顾丽儿还大一岁,是顾丽儿的堂姐。
本来,她家里人也是不同意她来京城的。小姑娘已经十六岁了,到了该说亲的年岁,家里人已经工作了大半年,眼界开阔了,觉得女子也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不依靠别人生存。便硬是瞒着家里,争取到来京的名额。
“你们听说了吗?东家要请我们这些老员工,去庆丰楼搓一顿。庆丰楼诶!那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就连大官都要排队预定,才能去吃一顿的好地方!”顾芝儿目露向往之情,激动不已。
胖胖的王英兰,是个小吃货。她吞了吞口水,道:“听说,庆丰楼的招牌菜,味道绝对一流。早知道中午东家请客,我早上那两个大肉包就不吃了,空出肚子来装庆丰楼的美食。”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咱们好好干,手里银子多了,想吃什么买不到?”顾芝儿笑骂了她一句。顾芝儿是几人中年龄最长的,几个小姑娘除了顾丽儿她们,最服她!
另一个小姑娘,捂着嘴笑道:“芝儿姐姐,你可别这么说。英兰真能把工钱,都花在买好吃的上。你看她来京城才多久,就吃出一身肥肉。每次有假期,她都往城里跑。别人买衣服买首饰,她倒好,全都花在买吃的上了。”
王英兰忙道:“衣服咱们药厂不是发吗?在厂子里都是穿工作服,出门有一套衣服就行了,买那么多衣裳,多浪费!”
“就你买吃的不浪费?你再这么吃下去,刚发的工作服又该穿不上了!”顾芝儿撇撇嘴道。
王英兰有些懊恼地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身材,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以前是想吃没得吃,现在自己有钱了,又怕吃出一身肉。人呐,咋这么难呢?”
这么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马车已经驶进了京城,停在了西城的庆丰楼门前。几个小姑娘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高大气派的庆丰楼,兴奋中又透出几分怯意。尤其是看到庆丰楼前,进进出出的,都是锦衣华服,看上去就身份不凡的客人,更是瑟缩着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