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尘用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头,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你呀,小马屁精!”
顾夜扬起小脸,对长公主做了个委屈的表情,用撒娇的语调告状:“母亲您看,他骂我!这还是当着您的面儿呢,背地里他不知道对我多凶呢!”
“你说话要摸着良心!”凌绝尘无奈地道。
顾夜抓着理了,继续告状:“母亲您看,他又骂我。说我没有良心。谁没良心?我良心大大的有!”
容和长公主知道这小夫妻感情好的很,儿子稳摔的!”
“不得了,尘哥哥真是天才儿童,这么小就记事了!”顾夜伸出爪子,在老公脸上揩了一把油,笑嘻嘻地道,“幸好伤的不重,没留疤,要不然这么完美的俊脸,可就有了瑕疵了。”
哎呦呦,真是没眼看。这还当着她的面儿呢,就开始动手动脚了。长公主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不过却又不舍得离开——儿子一副被调戏的大姑娘模样,真是乐死个人了!
凌绝尘却没打算让她继续看好戏:“母亲,辛苦一天了,您早些休息吧!”
“本宫不累……”长公主话没说完呢,就被儿子“客气”地请了出来。这臭小子,嫌她碍事呢!不过,人家小夫妻,还处在甜甜蜜蜜的新婚,是需要独处的时间。
“不,您累了!叶儿也累了!今日辛苦母亲了,常嬷嬷,你搀着母亲,天黑,小心脚下!”
凌绝尘把长公主忽悠走后,回身定定地看着顾夜,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行啊,告小状告得挺嗨的啊?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秋后算账吗?灯光昏暗,刚刚没看清吧,你靠近点儿,为夫让你看看,这脸上到底留没留瑕疵。”
“不用看,你身上有那一寸肌肤是我没看过的?你的脸没毛病,完美!”顾夜一边干笑着,一边后退。
“是吗?你确定我所有的部位,你都仔细看过?”凌绝尘一言不合就开车。
顾夜退到书架旁,无路可退,被困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眨巴几下无辜的大眼睛,视线从凌绝尘的脸,划过他的喉结,越过的胸膛,然后缓缓下移……
凌绝尘的声音有些干哑:“你再看下去,我可就不保证接下来做什么了哦?”
“嘿嘿!长本事了,敢威胁本姑娘!来啊,谁怕谁?”顾夜挑衅地扬起小下巴,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做出魅惑的表情。不过,在凌绝尘的手刚刚抬起时,她又很怂地“刷”地躲开了。
“嘿嘿,抓不住我,抓不住!”顾夜在书房里快速地穿行,移形换影一般,留下一道残影。
“好哇!什么时候吃的速度药剂?”凌绝尘的身手可不是虚的,他运起轻功,轻松跟在小媳妇的身后,猫儿戏老鼠似的,不时撩一把她的发丝,要不就捏一下她的小屁屁,“看看你的药剂厉害,还是我的功夫厉害?”
“哎呀!救命呀!有人恼羞成怒,要家暴啦!”顾夜尖利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已经走出儿媳妇院子的容和长公主,脚步顿了顿,笑着摇摇头:说她儿子家暴媳妇,不如说儿媳妇家暴她儿子,着不动任凭蹂躏喽!”
“你少一副老婆奴的嘴脸,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昨天晚上我叫了多少次‘不要了’,为啥你还是不停地折腾?”顾夜气呼呼地道。
凌绝尘嘴角的弧度更明显:“我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在床上,女人说‘不要’,其实是‘快来呀、继续啊,不要停’……”
“滚蛋!”顾夜拿枕头扔他,“你看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黄书?那本书在哪儿呢,借我也看一眼……”
凌绝尘伸手一捞,借住了枕头,邪邪地笑道:“哦——原来你对小黄书也感兴趣啊?说,以前看过多少?”
“谁看了?我前世……就看过一本金瓶梅,还是删节版的。我可乖,可单纯了。不像你们男的,爱情动作片不知道看了多少!”顾夜有些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哟!还知道爱情动作片啊,知道得挺多的嘛!”
凌绝尘继续逗她——人家说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他是假期逗媳妇越逗越来劲儿。不过,条件不允许啊!守在外面的良辰的声音传进来:“王爷、王妃,曾府的曾老爷求见王妃。”
“曾府?曾老爷?谁啊?”顾夜一头雾水,懒懒地躺在被子里,“不认识,不见!”
凌绝尘飞快地穿好衣裳,把媳妇从被子里挖出来,把熏暖的衣裳一件件往她身上套:“你可真是个小忘事精,昨天还拿着人家的画作,说可以换好几次全牛宴呢,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哦——原来是那位老画家啊!对,他的画作上署名好像是姓曾的。这一大早的,找我啥事啊!”顾夜像个芭比娃娃,一动不动地让老公给她换装。
“估计是兑现第一名彩头的!”凌绝尘细细地帮媳妇系好腰带,整理了一下,完工!
兑现彩头?那就是家里有病人喽?顾夜飞快地洗漱完毕,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往外院走去。
良辰口中的曾老爷,是陌生的五旬老者,跟那位第一名的老画家面容上有五分相似,是亲生的无疑了。
原来,老画家今天早上起的有些急了,头一栽,昏倒在自己房间里。下人叫他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他浑身冰冷、只剩下半口气了。
家里慌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吆喝着去请大夫。